可他說送就送了,絕口不提錢的事,或許在他看來,是再普通不過,意意卻感覺膈應得很,加上先前被她丟進渣滓桶裡的手帕,已經是欠了他一屁股的賬。
她側身坐著,避開他的視野,一口氣把牛奶喝光,完了直接用手抹抹嘴,卻又感覺臟了,抽紙巾來擦了擦。
意意天真的掰動手指頭數:“草莓味的,藍莓味的,原味的,桑葚味的,另有老酸奶,跟稀的酸奶不一樣,那是一種……”
……把她當保母了麼。
“看甚麼?”
冇有再待多久,意意照他說的清算潔淨,下樓去找公交站,到公司的時候,比他晚了四非常鐘。
“我去公司,要不要一起?”
關門聲響起的刹時,她才感覺輕鬆了些。
嘴巴裡還包著一口飯,嚼得半爛不爛的,硬生生的嚥了下去,她脖頸一哽,差點被噎著,下認識的去拿喝的,手在碰到牛奶之前莫名放伸直了一下,又訕訕的收了返來,腦筋裡高聳的想到剛纔在房間裡他說的那些話,喉間就感覺梗得很,想想還是算了,冷靜的給本身舀了兩勺好吞嚥的白粥。
另有那把傘。
意意把傘遞疇昔,顧衍差點就伸手去接了,眼尖的瞥到傘柄上的LOGO,心下一怵,暗自光榮躊躇了一下子。
南景深人精普通,她話裡才一提到酸奶兩個字,他便明白了,俊臉上閃現出一縷笑意來,烘托得他下顎線條格外的誘人。
她在門口,碰到了剛好出來的顧衍。
“你吃過幾種酸奶?”
男人眸色陰鷙,“你能這麼快聽懂,我倒是不測。”
他一本端莊的彌補道:“隻要男人纔有。”
顧衍看到她有些不測,差點叫出一聲太太,幸虧腦筋及時的復甦過來,他勾勾唇,擺出一副職業化的淺笑,“你是來找我的?”
意意在內心腹誹,也隻敢在內心有點點定見,嘴上不敢說出來,她用心的低下頭,專注的喝粥,半邊臉都藏在了碗裡,視野冇有亂瞟,卻又情不自禁的老是用眼角餘光瞥向門口。
在那以後,意意特地在網上查了一下南景深給她買的那套衣服的牌子,代價貴到離譜,單以她目前的人為來算的話,要不吃不喝存上五六年才氣買得起一套。
這是他的東西,老是擱在她這裡也有些分歧適。
意意每天出門的時候,那把傘就插在門口的傘桶裡,每看一次,免不得就想起南景深那張臉。
“一大早的就心不在焉,有話直說。”
南景深拿了車鑰匙,骨節曲起,在桌麵上敲了敲,“我先走,吃完後把碗洗了,剩下的倒掉,把渣滓拎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