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深走往隔壁包廂的腳步很快,進門便問:“給她解酒了冇有?”
第二十瓶酒下肚以後,賀少聰已經翻了白眼,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硬邦邦伸直起的身材在瑟瑟顫栗。
傅逸白抹一把鼻子,“老四,已經經驗過了,就算了,你總要給賀大黑幾分麵子,再者,城南的賀家,你總得要有幾分顧忌。”
宋凱茵冇出處的打了個抖,腦筋裡驀的冒出了傷害的訊號。
“二十……”賀少聰神采驟變,差點站立不住,乞助的眼神看向門口的賀堇年,後者倒是氣定神閒的衝他抬了下下顎,眼神都冇看過來。
“你灌她喝了多少酒?”
這類人頭馬的度數是百分之四十,對男人來講純粹當果酒喝,但意意的酒量差到一杯倒,被接連灌了兩瓶,可想而知,南景深有多麼的活力。
南景深心下柔嫩,安撫的在她後背拍了拍,哄道:“乖,彆怕,我在這裡。”
薄司的車橫停在旅店大門口,他抱著她坐進後座,手臂上晃了一晃,她分開他胸膛一瞬的時候,南景深還冇去摟她,她本身已經回到他懷裡,伸直動手指,用力的揪著他的衣服。
他往沙發走,將意意抱了起來,她小小的身子,一感遭到他的體溫,便依靠的滾進他懷裡來。
賀少聰已經被人扶起,他摸了摸肩胛骨,早就冇有剛纔的放肆勁,但告饒的話也決然說不出來,因著賀堇年的乾係,賀少聰腦筋靈光,一開口,便喊道:“四叔,這是曲解。”
到現在的情勢,已經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把本身給救下的,包廂裡冇有清場,一個個可都是熟臉,他賀少聰仗著家裡財大氣粗,又受儘萬千寵嬖,脾氣橫得很,可他再橫,也橫不過南景深。
南景深瞥了一眼地上的碎渣,酒瓶的頸口還能看清LOGO,他呼吸一下重了。
他固然在笑,乃至五官都牽涉出了笑意,可一雙狹長的鳳眸裡,倒是一片深潭般的冷寂。
“甚麼東西?”
男人呼吸一沉,“好大的膽量。”
宋凱茵撲上來就打他,嘴裡叫罵道:“我讓你們欺負人,讓你們欺負人……意意明天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們冇完!”
但南景深恰好不吃這一套,他腳尖勾了一張椅子過來,坐下時提了下褲腿,身子斜靠著椅背,一隻腳抬起,橫在另一隻腳的大腿上,嘴角咬著一根捲菸,正在吞雲吐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