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提示你一句罷了,馬路上橫行霸道是要不得的。”
“不了,你快上車嘛。”
關逸雲先掛了電話,意意這邊也掛了,把手機放回中控台,又扭頭朝窗外看去。
關逸雲在那頭很較著的聽出了她的哭腔,怔了一怔,才說:“還在哭?”
“跟我在一塊,找她說?好。”
意意頓時回神,扭頭的同時,南景深已經拉開了車門。
他一腳踩了刹車,踩得非常及時,但也是千鈞一髮,兩車之間的間距僅剩了不到兩厘米。
一種……稍有不慎,前麵那輛車就會撞過來的錯覺。
有身了?
“曉得就行。”
這類不管不顧的橫攔法,是壓根冇把本身的安危也算出來,找茬找得太冇腦筋。
“冇哭就好,恰當的宣泄宣泄便能夠了,你再如何悲傷也竄改不了甚麼。”
“腳伸過來。”
他在火線路口轉彎,拐進了比較冷僻的一條街,路況不似剛纔那麼擁堵,也不曉得如何的,內心模糊不安,像是揣了一隻亂跳的兔子,弄得他很不平穩,總有一種感受。
意意摸了把臉,乾乾的,黏黏的,“冇哭了。”
關逸雲又再轉頭,紅色轎車的後座車門已經翻開了,女人身材苗條,身上穿戴紅色妖豔的號衣,周身有股女王的氣質,她的手很潔淨,冇有塗指甲油,苗條得很都雅,此時正放在她微隆起的小腹上。
“關逸雲。”
“彆。”
關逸雲冇有急著下車去看環境,他點了一支菸,悄悄的抽著,沉聲靜氣的等著對方先發招,可前麵堵著的車輛壓根不給他沉著的機遇,一個勁的鳴笛。
南景深將手機遞給意意,單手把著方向盤,“你孃舅冇有打通你的電話,打到我這兒來了。”
南景深耳朵上戴著藍牙耳機,他放在中控台上的那隻手機正亮著光。
“我非要你追責呢,又如何說?”
車窗四閉,往裡看不清楚,隻能從窗玻璃上模糊瞥見一個屬於女人的剪影表麵。
“聽話點,跟你老公回家,好好睡一覺。”
關逸雲眼目微微一凝,平聲靜氣的道:“太太,車子冇有題目,但是你這麼當街攔車,行動不刻薄吧?”
“以是你是籌算追責了?”
他車速不算快,便覺得是擋了對方的路,成心的往中間讓了讓,那輛車並不超他,他讓,她也讓,仍然保持在同一條直線上。
關逸雲彈了彈菸灰,那般若無其事的神采,前麵堵著的車子催得緊,他也冇籌算要久站在這兒給陌生人觀賞,說了那些話以後,那輛車如何也該讓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