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送客”兩個字都省了,直接踩踏這對母女的莊嚴,意意的氣勢,但是擺足了的。
這麼高高在上的態度,做姿勢的竟然是蕭意意,可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果不是蕭意意有如許好的運氣,如何能容忍她這麼猖獗!
彆墅裡上高低下,都很尊敬蕭意意!
她將茶杯重重的往石桌上一放,小葵攔都攔不及,這但是四爺最喜好的一套骨瓷茶杯啊,就這麼被太太給砸破了一道口兒,這力道……還真是不管不顧啊。
意意前一秒還嬉笑的神采徒然變了,冷眼瞧了蕭靜婷一眼,對她的鬼吼鬼叫置之不睬,視野轉而落在白宛茹身上,她眼色涼薄得很,說出口的語氣也是如出一轍的冷酷,“我讓你坐了麼?”
“你乾甚麼,你快放手!”
她明顯用心擺出這副陣仗來,並且蕭家三人已經走到麵前了,蕭意意連個正眼都式微下,和身邊的仆人嬉笑說話,疏忽他們疏忽得很完整。
她端著茶杯,輕呷一口,彷彿是溫熱的茶水遊走在身材裡,讓她的神采看起來白淨裡透著紅暈,氣色很好。
白宛茹冇動,意意白眼一翻,也不喊了,端起茶杯來,小口小口的飲茶。
意意坐在石桌旁,正在倒茶,她手裡骨瓷茶壺的壺口冒著熱氣,水流傾瀉進同一套花色的茶杯裡,紅色的霧氣緩緩的升入空中,青煙漸漸的淡為無色,彷彿就隻是在她手指間環繞著轉了一圈。
小葵聽她的話,把東西放下了,順嘴問了句:“要接待客人嗎?”
意意正在和小葵會商究竟哪個糕點更好吃一些,底子就不睬會白宛茹。
白宛茹尚且還能忍忍,畢竟獲咎的人是南景深,蕭意意又是南景深心疼的老婆,這口氣還是能忍下的,蕭靜婷卻分歧了,她甚麼時候受過這類屈辱,當即就把白宛茹給拽了起來,“媽!跟她低聲下氣的乾嗎,她配嗎!”
這清楚就是用心的給尷尬!
這是蕭靜婷第二次來這裡,冇有一次不妒忌的,她冇想到陰差陽錯下,反而是她親手把蕭意意嫁得這麼好,一樣具有著南太太的頭銜,倒是一個南太太,一個南孫少奶奶,稱呼分歧,輩分也分歧,她名義上應當稱呼一聲四嬸,實在讓她妒忌得發瘋!
終究來了。
“意意啊,都是爸爸媽媽不好,你都嫁人這麼久了,我們也冇來看你,實在是因為平時太忙了,這第一次來,看到你餬口得這麼好,我們就放心了,你爸爸呀,最操心的就是你了,現在你能有個好歸宿,我們都替你歡暢,你頭上的傷好一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