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謹言出來的時候，南景深已經上了車，駕駛座的車窗敞開著，窗戶裡伸出的手上夾著一隻捲菸，星火明滅間，火光映在後視鏡裡，像是一個紅色的斑點，騰躍在鏡子裡男人深沉的臉上。

躺在拳擊台上大口的喘著氣，頭頂熾白的光芒刺進眼睛裡，麵前看出去的視野蒙了一層不逼真的白光，瞳人深處，漸漸的渙散開來，南景深雙眶有些潮熱，眸子猩紅，藏著龐大的哀思。

“甚麼？”

“滾。”男人淡聲啟口，聽不出涓滴情感來。

覺得他會回絕，卻冇想到他當真端住了她的臉，拇指纖細的在她臉頰上撫摩著，“手感不錯，挺好的年紀。”

說著，女人高傲的挺胸，“彆看我才二十歲，身經百戰……身材發育得比同齡人好太多了，技術也還不錯，不會讓你絕望。”

南景深勾著眼尾，輕抿了一口酒，側睨而來的視野深沉幽深，“你才二十歲，在這方麵就這麼諳練了？”

女人愣了愣，細細的看著他，而後笑開來，彷彿是不信賴來這類風月場合的男人，另有這麼純情呆板思惟的。

“滾！”南景深側眸睨來的眼神，冷得駭人，猩紅的雙眸裡翻湧著浪濤般狠惡的肝火。

“二十歲算甚麼呀，我的第一次早在十六歲就冇有了。”

“半斤八兩罷了，彆看我婚姻的笑話，你的笑話，我都看了好些年了。”

南謹言躺著冇動，眼梢輕斜，彎著眼角勾出一絲笑來，“還是冇把內心的悲傷事給宣泄完？”

兩個男人招招動手狠厲，力量上涓滴也冇有儲存，就彷彿相互間有著甚麼深仇大恨，每一拳打出去都是朝著對方的麵門，恰好相互的技藝不相高低，心照不宣的護住了臉，但身上多多極少落了傷。

她像是說到了甚麼好笑的事情，掩著唇咯咯笑起來。

他翻身起來，一條腿曲起，手臂擱在膝蓋骨上，“不打了，去喝兩杯。”

南謹言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瞬收緊，臉廓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率快速消隱，神采亦是冷沉下來，“拳擊還是擊劍，你挑一樣。”

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以及閃動著的霓虹，垂垂的，讓南景深生出了迷醉的神態。

如此看來，是他思惟冇跟上期間，老舊了，不曉得現在的女人都這麼開放了。

“如何樣，帥哥，今晚……”

南景深輕嗬著笑出兩聲，笑意卻涓滴不達眼底，乃至冷沉得像是摻雜了冰淩，“未成年就失身，你挺高傲？”

兩個小時後，已然精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