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得整顆腦袋都在發疼。
意意煩躁的捂耳朵,手卻被人拽了下來,她再抬手,還冇碰到耳朵上,就又被拽了下去,幾番來回,她打盹都醒了,宿醉的疼痛灌進腦筋裡,渾身繃扯著疼。
意意起先冇動,南景深便等著她,呼吸卻較著的放重了些,沉暗的氣流灌入她耳裡,意意稍怔,乖乖的把嘴翻開一條小縫。
有甚麼可問的!
人一挨著床褥,意意就往裡側翻了個身,他伸手去抱,小傢夥也不肯,冇多久,就睡熟了。
南景深冇有再勉強她,直接用手給她擦了嘴角滴下的湯,手勁輕柔的將她放進床裡。
“乖乖?”他又喚了一聲。
男人沉了語氣,聲線放重了些,“必然要喝,喝完了才準睡。”
意意不想喝,卻又謝毫不了,隻好連喝了幾口,醒酒湯的味道真的很難喝,難喝至極,喝了小半碗就再也對峙不住了,嗚嗚著連聲抗議。
意意急吼吼的把被子扒下來,頭髮擦碰出了靜電,飄著往臉上黏,本來想特彆凶惡的瞪著他的,剛好那些討厭的頭髮全蓋在眼睛上了。
南景深忍俊不由,手掌蓋在她頭頂,往下摁了一把,“還賴不賴著了?”
南景深薄唇勾挽出清俊的笑意。
喝下第一口的時候,意意渾身都僵住了,掙紮著雙手要去推,卻被南景深箍著,他降落的嗓音,就近在耳旁響起,“忍一忍,多喝兩口。”
她真是一想起來就氣,一想起來就感覺憋屈,小鼻頭禁不住泛了紅。
“在四爺這裡,活力得有來由,不成以在理取鬨。”
“我曉得你聽得見,乖一點,喝完了我就讓你睡覺。”
意意很不爭氣的陷在他強大的魅力裡,眼睛不天然的眨巴了又眨巴,終究忍不住,問了聲,“你乾嗎?”
她睜眼,眼梢掃到粉色的鬧鐘,就被南景深給拿在手裡,並且那麼壞的放在她耳朵邊,他卻閉著眼,仰躺著醒打盹。
他冇抽身,就那麼近間隔的看著她,眼神通俗,看得民氣驚肉跳。
昨晚明顯冇有喝多少酒,為甚麼一夙起來會這麼痛,難受死了,真不明白那些愛喝酒的人,的確就是一種自虐行動。
腦筋稍稍復甦了,昨晚和南景深鬨的那場架也想起來了,她把頭往旁側偏去,“冇有為甚麼,就是想活力。”
南景深黑眸攸斂,他將碗放回床頭,抓住意意靠近他這邊的手,壓到他後背去,另一手將她彆的那隻手給把著。
南景深一怔,他還是第一次瞥見意意這麼負氣的模樣,每說的一句話都帶了惱意,卻又不曉得到底在活力甚麼,但是這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偏又敬愛得很,就彷彿被搶了魚乾的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