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間隔很近,就連睫毛扇動,也能刷到相互的臉上。
他那裡是在笑,清楚就是仍在大怒中。
意意盯著他看,一時看呆了,緊咬著的下唇也鬆開來,他卻在此時摟著她往貳心口上提了一下,意意唇齒間猝不及防的衝出一聲嚶嚀,小臉兒頓時漲紅。
“哇哇哇……嗚哇嗚哇,你欺負人,你太欺負人了……”
“我今晚就好好讓你曉得,甚麼纔是精確的認錯態度。”南景深抬高著嗓音,醇厚的聲音裡帶著淡淡的笑意,但是一雙幽潭般直視而來的眸光,卻帶著讓人顫栗的寒意。
隔著薄弱的浴袍,掌內心燥紅的熱度,染到她的皮膚上,陣陣發燙。
“你……”意意惶恐失措,聲音冇能來得及出口,人已經被他給摟進了懷裡。
意意忿忿的抬眼,水光瀲灩的一雙眸子狠狠的瞪著他,跟演戲似的,當即擠出兩滴眼淚來,小臉兒更是一抽一抽的,像是受了甚麼天般大的委曲。
男人眸色愈深,嗓音像是剛在煙霧裡泡過,沙啞得讓民氣悸:“我如何就對你狠不動手,你給我灌了甚麼湯了?”
非常暗啞的霧氣。
意意聽著他接連幾句彷彿自言自語的話,聽得不明以是,她抬起眼,想要看他,觸眼倒是他高低轉動的喉結,下顎的線條彷彿在燈光感化下溫和了很多,顯得不那麼淩厲了。
意意聲音也是輕飄飄的,才一出口,馬上破裂在了唇角。
他黑眸睜著,深陷的眼窩裡冇有一絲溫度,吻住她漸漸往下,扒下她的一側肩膀,浴袍冇有接著往下退,而是被他用心的將她的胳膊綁在了身上,他從身後摟抱著她,長指捏著她的小手,十指相扣,纔不過幾個行動,已然將她桎梏得分毫也轉動不得。
再往上,通俗的黑眸裡,如墨色暈染般,在他瞳人深處,彷彿嵌了一副悠遠的水墨畫,山巒層疊的弧廓,似是在他一雙清眸前迷濛了一層霧氣。
意意越想越感覺悲愴,越是悲愴,豪情便如死灰複燃般再一次清楚了起來,她感覺又難受又恥辱,小嘴兒往下一扁,再扁,終因而忍不住了,大聲嚷嚷著哭了出來。
南景深冷酷的勾了下唇角,“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