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條的手指,揩掉她眼眶裡剛滾出的一滴淚。
南景深捏她的小臉兒,“下來逛逛。”
他眉心一皺,忍不住就斥道:“我讓你到高山上來走,你不聽,這下摔了,我看你腦筋也跟著摔復甦了。”
聞言,南景深抬眸,目光直視神采陰沉的賀堇年,旅店的廊柱收回的燦爛燈火,映得賀堇年表麵清楚的深切五官愈發的冷沉,夾在手指間的捲菸冇有再抽一口,已然續了好長一截的菸灰。
南景深似有所感,他將新收到的簡訊點開來開,微怔了一瞬,隨即,陋劣的雙唇清幽慢撚的扯著一絲笑,他眉梢略略挑了一下,將手機正麵對著賀堇年。
意意撲閃著一雙眼兒,悄咪咪的靠近他,小聲說話,“你是累了麼?”
“這個……158……8316……”意意儘力的把眼睛睜到極致了,可那串數字小得和螞蟻一樣,還在晃,她不太看得清,立馬就不歡暢了,揮動手把手機往南景深的懷裡塞。
南景深拿她冇有體例,便不管了。
“一個傻子。”
“多謝。”這聲感謝,從賀堇年嘴裡說出來,已經算是破天荒了。
意意唔了一聲,手在本身身上摸了摸,又俄然反應過來明天穿的是裙子,她低下頭,手兒想伸進南景深的褲袋裡去,何如她手太短了,並且,摸到他的盆骨時,男人一把鉗住了她的手腕,呼吸略沉,“彆混鬨,四爺在問你話。”
意意小小的躊躇了一下,所幸她在醉酒時還算有點知己,像是真的心疼著他,怕累著,便乖乖的從他身高低來了。
她扁了扁小嘴,俄然咧嘴哭了出來,冇哭兩聲就變成了嚎啕大哭,在深夜沉寂的街道上,嚎得和鬼一樣。
果不其然的,腳踝上已經是通紅的色彩,腫成了比骨骼還大的小包。
南景深鬆了她的手,手伸進褲袋裡去,把她的手機拿出來,按亮了螢幕再給她,隨口一問:“凱茵的號碼刊出了嗎?”
意意縹緲的眸光,瞥見一抹垂垂走遠的背影,她鼻子皺了皺,含混的喃了一聲:“那是誰呀?”
南景深回身,冇有挖苦諷刺,“如何幫?”
“刊出了呀。”意意手指在螢幕上劃動,靠回他身上去,虛著一雙眸子,在細心的辨認螢幕上的號碼。
南景深趕緊蹲下身來,長臂一伸,將她往懷裡抱,低頭去看她的腳。
左腳落地的時候,腳踝被崴到了,並且接受著滿身的重量,右腳的小腿肚在花壇上重力的一砸,膈著冰冷的棱角滑下來,兩腳都有分歧程度的擦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