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呼吸減輕,臉上閃現出了可駭的肝火,一隻手猛的掐住她的脖子,一點點用力的收緊,他雙眸猩紅,繃著牙齦:“在你看來,我半夜在這裡守著你,就是為了和你做這個?”
可那樣的笑容裡,倒是藏著鋒刃的,略微一個不重視,就能將人刺得立馬見血。
走的時候,在病院門口碰上了同一天出院的殷素素,她被南謹言橫抱在懷裡,身子曲折著,肩膀上披著一件薄外套,手背上才取下針頭,輸過液後有些昏昏欲睡,她靠在南謹言的心口上,小鳥依人的模樣。
殷素素皺了皺眉,冷酷的臉上終究有了皸裂的陳跡。
成果可想而知,胡伯冇給。
南謹言如何會聽不出這話裡的諷刺成分,他聲音峻厲,在滯悶的氣溫裡,也還是透著寒涼,“你實在閒得慌,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對付老爺子。”
南謹言輕拍了拍殷素素的後背,“你先到車上等我。”
她昂首,對他悄悄笑了一聲,“好。”
“是那天來照顧你的女孩?”南謹言斜勾著唇角,“還冇成年吧?”
一身淡定的氣度,淡然至極。
南景深唇角帶了一絲輕漫的弧度,沉聲開口:“放心,我必然帶歸去。”
她皺著細眉,忍著疼痛,可臉上倒是一片淡然。
“還是老公體味我。”她伸手去拉他的襯衫,將他一點點往下拉,隔得近了,她臉上的笑意更甚,靠近他耳邊低聲魅惑的道:“你說,我們如何能不算絕配呢。”
南謹言懶得再和他說,回身進了車裡。
南謹言對勁的勾了勾唇角,手在她的臉上悄悄撫著,“好好養傷,等養好了,隨時都能做,不焦急。”
兩天以後,南景深出院了。
殷素素抬頭揉著太陽穴,眉梢間凝著的子虛笑容一點一點的消逝於無。
她笑了,笑容很淡,“市長大人,如何放手了?”
南謹言心下驀地一慟。
南謹言麵無神采,腔調已然規複了既往的冷酷及沉穩,“我如何捨得掐你。”
……熙熙的學費和餬口費纔不會斷,她是市長的女兒,理應獲得最好的教誨環境。
他黑瞳一厲,眉心間刺得短長。
殷素素唇口微張,仰著頭,曲線美好的脖頸被掐得泛出了一圈白痕,被他掌心覆著的處所,血液都被逼退了,她卻一聲也冇吭,睫毛顫了兩顫後,眼睛便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