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麼簡樸的一個音節,卻像是重重的擊在了意意的心尖上,她驀的昂首,對上男人那雙深陷的眼窩,以她的道行,如何都猜不透這雙眼裡藏了多少東西。
意意渾身猛地一僵。
南景深薄唇淡勾了一瞬,笑意還未達到眼角的時候,已經從他臉上消逝了,他鬆開捏著她下巴的手,直起家來,居高臨下的眸光從高處看著他,黑眸底處,有一抹被激憤的暗芒。
他悄悄的應了一聲。
他聲線啞然,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力道,“對。”
“你不敢跟我私奔,卻也冇有對我放一丁點的信賴,這莫非不算欺負?”他再次開口,說得一本端莊,彷彿真的是在控告她犯下的罪惡普通。
她徒然感覺心慌,輕咳了一聲,頭頂的聲控燈亮起,男人棱角清楚的側臉,攏在光暈裡,神采彷彿有些不鬱。
“但是我不放心。”
意意被他訓得莫名其妙,更感覺那些話都是莫須有的,可她纔想要開口說話,就被南景深一根手指給按住了,他底子就不給她開口的機遇,自顧的說著他要說的話:“我現在不怪你,是因為你小,可彆因為我不會懲罰你。”
他伸手一推,便把她推出了電梯。
“這便是過分了?”
莫非說,他是直接去車庫裡,開車去白笙兒那邊麼?
“嗯。”
他按下電梯按鈕,帶著意意一起出來,始終把她摟在懷中,未曾對過一秒的視野,比及了一樓,他輕緩的在她後背上拍了拍,低聲道:“聽話,給薄司打電話。”
他目光深重,夾帶著幾分威壓,看著她,“不會讓你委曲太久,你甚麼都不需求做,乖乖的回家等著我。”
她猛的想到這一處,情感上俄然就涼了下來,不鬨了,可眼淚止不住,不想哭吧,偏生她早就眼眶紅了個完整。
意意感受本身就像被擺佈的娃娃,渾渾噩噩的,完整不曉得產生了甚麼事,直到電梯在麵前合上,男人欣長矗立的身子在麵前消逝,她怔然的看著光滑的鏡麵上倒映出的本身的影子,一下子不曉得該是甚麼表情。
南景深捏著她的下顎,輕使了下力,將她小臉兒往上抬起,“如果我現在要你放棄統統,跟我私奔,你願不肯意?”
她腦筋裡很亂,真的很亂,好多事情理不清楚。
就像現在他這一聲悄悄的“嗯”,莫不是在感覺她說的話的確是究竟?
第一個衝進腦筋裡的竟然是否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