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大半夜返來,就為了詰責我這個。
心口就像被刺了一刀,鋒利的疼痛伸展,而我對程錦時的豪情,好似在這難以言說的疼痛中,一點點消逝。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氣得頭皮發麻,“宋佳敏,你算盤敲得可真響!當年算計了我媽,現在又想故伎重施,來算計我是嗎?!”
四年前,媽媽的手術不是很勝利,一向到現在,病情都反幾次複的,在程錦時的安排下,轉入了這家各方麵都頂尖的私家病院。
我的呼吸彷彿都被堵住了,淚水奪眶而出,“媽……”
激烈的酸楚直湧上鼻尖,我的眼淚幾近將近忍不住,連緊握的拳頭都在發顫。
程錦時邁步走出去,周身披髮著寒意,像是死力節製著肝火,聲音很沉,“為甚麼一聲不吭就從老宅跑了?”
我看了一眼神情冷酷的程錦時,垂下眸子,絕望的答覆,“是我一時胡塗了。”
我一向感覺他沉穩安閒、明辨是非,成果,他竟然奉告我,一個插手我父母豪情的女人是受害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一個連我爸的床都爬的女人,早已經冇有底線了。
我婆婆實在看不下去了,峻厲道:“夠了!小希說的有事理,程家毫不會接管一個來路不明的孩子。”
但是我彷彿也錯了,他那裡是不肯意要孩子,而是不肯意要和我的孩子吧。
我就是用心的,我能夠忍耐他的熱誠,因為我愛他。
在場的人,一大半都被我說的這句話驚住了。
我心中嗤笑,她是受了哪門子的苦,固然我這幾年冇有回過寧家,但也或多或少的曉得,她過得津潤非常。
是我爸爸強姦了宋佳敏?她這些年過得很辛苦?
他手上的力道減輕,嗓音清冷降落,擲地有聲,“寧希,是你爸寧振峰,強姦了她。她這些年過得很辛苦,在你麵前也已經夠低聲下氣了,你彆過分度。”
當年,她瞧不啟程錦時隻是個小公司的老闆,爬了我爸的床。
我忍著鑽心的苦澀,抬頭看他,“莫非非要我像個外人一樣,看著你們一家三口?”
苦?
我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當著統統親戚的麵,為了保護一個叛變他的女人,不給我留涓滴顏麵。
宋佳敏從包裡拿出一份陳述,遞給我婆婆,哭得楚楚不幸,“阿姨,都是我的錯,讓錦時的孩子,跟著我受了這麼多苦……”
我內心愈發不安,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大抵五分鐘不到,管家返來,朝我婆婆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