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大爺說得冇錯，像日用品，傢俱之類的大件早就被人拿走了，這內裡根基上都是些小玩意兒，大部分是古書和卷軸畫，可惜儲存不當，濕氣加蟲蛀，已經完整冇用，最上麵靠近屋頂的處所，另有幾包衣服，從裂縫裡暴露幾件戲服，五彩斑斕的衣服給這間屋子平增了幾分詭異。

譚大爺也不出來，從口袋裡取出雙帆布手套遞給陳大河，指著內裡說道，“本身去挑吧，挑中甚麼直接扔出來，歸正雪地裡也摔不壞，我替你裝上。”

先將砸壞的鎖頭拆下，再把鎖著門環的鐵鏈解開，譚大爺才把塵封了幾年的大門推開，嘴裡還在唸叨著，“早曉得就不找鑰匙了，不能用，還華侈我半天時候。”

“感謝譚大爺，不消幫，我本身就行，”陳大河先衝譚大爺笑了笑，然後回身看著屋子裡滿滿鐺鐺的襤褸東西。

“嗯，小夥子不錯，”一向重視陳大河伯色的譚大爺對勁地點點頭，“行，你本身去找吧，我這大老粗也不曉得哪些有效哪些冇用，就不幫你找了，就在這替你丟丟渣滓。”

陳大河脫掉棉襖，把袖子高高擼起，便甩開膀子籌辦往外倒渣滓。

陳大河難堪地抓了抓腦袋，這都進不去，如何找啊？

在屋子的角落裡，並列放著四個一尺見方的木箱子，箱子無鎖，揭開箱蓋，便能聞到一股異化著桐油的黴味，用三四層油紙包著的，是一本本儲存無缺的線裝書。

伴跟著大門敞開的，另有一股濃烈的黴氣劈麵而來，陳大河忍不住拿袖子捂住嘴鼻，連退了好幾步。

轉頭看著滿滿一屋子的東西，譚大爺笑著說道，“實在啊，這內裡真冇有甚麼好東西，有效的好東西早就被人拿走啦，要不然老張能那麼風雅，讓你本身過來挑？這內裡最多的，就是一些冇人要的破書，另有些神神道道的罈罈罐罐，是真正的四舊玩意兒，你如果想學點汗青知識，說不定還能有點用，其他的就彆想啦。”

陳大河順手拿起一本線裝書，任由碎紙片散落一地，然後拍了鼓掌，嘴角暴露一絲嘲笑。

單單是把這些殘書清理潔淨，就破鈔了半個多小時，等陳大河累得將近虛脫的時候，終究迎來一劑強心針。

“啊，燒了？”陳大河驚奇地看著他，“那多可惜啊。”

“有甚麼好可惜的，”譚大爺呲笑道，“前幾年的時候捨不得燒，那是窮怕了，現在也不差這些破東爛西的，還留著乾啥。”

彷彿看出陳大河臉上的難堪，譚大爺指著院子說道，“如許，你直接往外扒，用得上的就放在屋簷下，用不上的，就丟這院子裡，轉頭我弄點柴禾堆起來燒了，也免得占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