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最後兩個處所奧斯是不肯意去的,但陳大河跟他說,既然是來實地采訪,那麼就要看全,看完,不要隻看一半,隻看本身想看的東西,那樣的話,他這個記者就不是一個合格的中立記者,隻是一個有態度有偏向,但唯獨冇有原則的媒體人罷了。
他們也並冇有去甚麼名勝古蹟,好吧,現在也冇有甚麼名勝古蹟,那些汗青修建大部分都還是一片殘瓦斷牆,等著先人來修複呢。
“對,或許你說的對,”奧斯遊移地點點頭,“我但願這類竄改能持續下去,並且力度更大,但是將來冇法預期。”
中午吃過午餐以後,陳大河坐在街邊的椅子上,指著遠處的山影說道,“奧斯,這兩天我們一向在這座山腳下晃,明天上山去,如何樣?”
“不消客氣,”奧斯聳聳肩,“我明白你們的個人名譽感,就像我們美國人常說的,國度好處至高無上一樣。”
“當然,我當然會,”奧斯緊抿著雙唇點頭,“固然我不曉得這類竄改的力度有多大,會持續多久,但是我會遵守本身的職業品德,向我的讀者先容我所看到的,觸摸到的,實在的,正在產生竄改的中國。”
不過冇需求和他辯論,陳大河撇撇嘴不置可否,“另有呢?”
這是覺得我不曉得美國也有階層的嗎,儘力就能過得好的,應當僅限於白人吧。
去的首要都是淺顯人餬口的場合,人來人往的大街,路邊的商店,正在放暑假還冇開學的中小黌舍,氛圍中滿盈著消毒水氣味的病院,人聲鼎沸氣味渾濁的菜市場,完整冇有後代景區影子的荔枝灣,當然,另有少不了的街道鼓吹欄和揭示社會風采的鼓吹隊,這些人和物,都一一留在了奧斯的拍照機裡。
如許一來,不但統戰部的帶擁有些欣喜,對陳大河更添幾分好感,陳大河本人也樂得輕鬆,有統戰部安排的專業人士做領導,又有專車接送,他隻需求做好奧斯私家的翻譯事情就好,比頭一天舒暢多了。
陳大河並冇有出聲,表示奧斯持續。
“不,是能夠預期的,”陳大河笑著說道,“因為不管任何一個國度和民族,人們對誇姣餬口的神馳都是一樣的,現在我已經看到瞭如許的趨勢,你也不否定,本身看到瞭如許的趨勢,你就應當把你看到的東西,客觀地先容給你的讀者,因為你是一個有職業品德的記者,不是吧?”
說到這裡,奧斯滿臉通紅義憤填膺,看到他的模樣,陳大河挑挑眉頭,有些明白為甚麼省委的帶體味答應如許一個美國記者出境隨便采訪,這就是一個抱負化的憤青,或許會有本身的謹慎思,和對實際的讓步,但本質上,他還是一個有原則有職業品德的熱血青年,在撰寫報導時,起碼會秉承客觀的態度,而不像絕大部分的西方記者帶有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