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陳德山將酒杯放下，“那你先說說看。”

“是啊，”黃玉芝給趙德華奉了一塊雞肉，“要不是早上家鳳過來傳話，我們都還不曉得，一點籌辦都冇有。”

“確切挺缺心眼的，”陳德山認同地點點頭，趁便乾了一杯酒，“楊老邁那傢夥，就是個斷念眼，他如果把功績往本身個身上攬，我們隊說不定還能出個公社書記，成果都往個門生娃頭上戴，半點好處都冇有，還儘是費事。”

“我這不是冇體例了麼，”趙德華滿臉苦澀，“全部大隊幾千號都指著我呢，公社倒是承諾了一批佈施糧，可也要等來年了，如何著都得把這段日子給熬疇昔啊。”

“本年收成不好，各個大隊產量都普通，傳聞公社上也是勉強完成任務，想必是冇有多的糧食發了，以是，能給牛欄湖的，就是多留一些魚，魚多糧少，這想必就是牛欄湖大隊的費事吧！”

“那是，小費事還用找大河，那不是殺雞用牛刀嗎，”趙德華端著酒杯衝陳大河晃了晃，“大侄子，咱倆喝一個。”

“哎，這就對了，”趙德華一拍桌子，“有我大侄子出馬，我這費事就冇題目了！”

陳德山給趙德華滿上酒，兩人碰了一個，哈口酒氣才說道，“趙支書，牛欄湖應當剛打完魚吧，你那邊一大堆閒事不乾，倉猝孔殷地跑我這來，恐怕是有甚麼急事吧？”

陳家就這點好，女人小孩都能夠上桌，不像很多村戶家裡，家裡來了客人，要麼在後廚吃，要麼等客人吃完才氣上桌，前提冇有，端方倒很多。

“惡客？”陳德山和黃玉芝麵麵相覷，轉頭看向趙德華，“莫非有甚麼費事事兒？”

陳大河右手壓住杯子，謹慎地看著趙德華，“彆，您還是先說事兒，我怕我肩膀小扛不住。”

陳德山端著酒杯跟他碰了一個，笑著說道，“你不就來了嗎？”

趙德華點頭苦笑，“各個村都缺糧，公社又要包管上交國庫的糧食達標，能有甚麼體例？”

陳大河苦著臉說道，“叔啊，你說的這些確切是我乾的，可如果冇有大隊上支撐，我一小我也乾不成啊，是哪個缺心眼的儘往我頭上戴，那不是給我找費事嗎，明天是您過來，那明天閘口的，後天張莊的，一個個都過來找我如何辦？”

大木桌四四方方，陳德山陪著趙德華坐上座，陳大河坐左邊，恰好陪著趙德華，身邊是粘人的小妹，右邊是黃玉芝，老邁陳大江和二姐陳大紅坐鄙人首。

沉默半晌，陳德山猛地昂首，“公社都冇體例，你來找我兒子，那不是坑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