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李中和也不吱聲了,愣愣地想著甚麼。
“你刨個金疙瘩嚐嚐,”陳大河想了想,又把裝著拍照機和電子錶的阿誰盒子翻了出來塞到床底下,嘴裡還在說著,“這些都是掙的辛苦心血錢,分分都沾著汗呐。”
然後又把本技藝腕上帶著的一隻黑皮白盤的腕錶摘了下來,遞給陳大河,“老頭子不占你便宜,這塊賞你了。”
“哼,我看不懂日文,我去東大教日文都冇題目,”李中和嘴裡嘀嘀咕咕的,拿過盒子一看,“喲,還是崧廈的,初級貨啊,那裡來的?”
“上麵不是寫了嗎,灌音機,日文看不懂啊,”陳大河持續翻著袋子。
晃了晃手裡的腕錶,陳大河眉飛色舞地說道,“不但熟諳,我有塊比你這個還要好的。”
“本來就冇想過搞特彆,”陳大河拉過本身的包裹,一邊拆開一邊說道,“甚麼叫學得晚,難不成下了課還得來這裡補習,你想累死我啊。”
“他一個搞哲學的要這個乾嗎,冇給他帶,”陳大河說道,“買了五台,你的,我的,茜茜的,另有兩台一個是給田老爺子帶回黌舍,一台是給彆人帶的。”
“這些都是?”李中和拉過袋子看了看,“你買這麼多乾嗎?羅老頭也有?”
“確切是辛苦,”陳大河扭頭看著他,暴露一排明白牙,“不過是上輩子。”
李中和笑嗬嗬地一把奪了疇昔,二話不說套在手腕上,“你就吹吧,這破玩意兒還要一百塊。”
李老愣了愣,看著盒子說道,“甚麼東西?”
陳大河話一出口,就曉得不對,不動聲色地瞟了一眼,從盒子裡又抽了一塊出來,“唉,怕你了,給你一塊,謹慎點彆弄壞了,拿出去能賣一百多塊呢。”
“屁,”李中和不屑地說道,“那也得有識貨的人才行。”
“你還敢說氣人,魚蝦都被你們幾個吃了,還美意義說我,”陳大河在原地轉了兩圈,想了想又把盒子從床底下拖了出來。
陳大河接過一看,“喲謔,江詩丹頓的,行啊老爺子,你這一塊表就能換套三進三出的大院子啊。”
鬚生常談的話,這幾個老爺子不曉得說過多少次,陳大河耳朵都起繭了,以是主動略過,從蛇皮袋裡拿出一個盒子擱到桌上,“喏,這是給你的。”
“你有?”李中和一聽,連酒勁都醒了一大半,一把抓住陳大河的手腕,“快拿出來看看。”
陳大河不睬他,從盒子裡翻出一捆電子錶,掰動手指頭算,“羅老頭和秦奶奶兩塊,田老爺子和郭奶奶兩塊,徐老爺子和吳奶奶兩塊,汪老爺子一塊,呃,也是兩塊吧,一共是八塊,再加上我和茜茜的,一共十塊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