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寧自嘲地笑了笑，拉起女兒的手，咬著下唇，說：“淘淘，歸去吧。他不會來了。”

“真的嗎？”曹澄把淘淘抱在大腿上。雖是初度見麵，倒是喜好的不得了，“以我閱女無數的目光來看，淘淘是個美人胚子，長大後必然傾國傾城。”

“呼喚外星人，呼喚外星人，你登岸地球了嗎？”

曹澄曉得她念父心切，加柔了聲音：“但是，淘淘小朋友，地球上有好多好多外星人，跟青青草原的小羊一樣多。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爸爸。”

兩人像是熟諳已久的朋友，又斷斷續續地聊了一會。曹澄放動手機時，表情變得暢快起來。助理史文浩見他高興地哼著小曲，問他這回的女人又是乾甚麼。

“我竟然忘了問她叫甚麼！不過她姓蘇，和她一樣。”曹澄的嘴角閃現出一抹含混不明的笑容。

曹澄不置可否。中午時分，他正想打給奕寧，卻收到對方的來電。曹廓清了清嗓子，找了個儘能夠舒暢的姿式躺在扶手椅上，餵了一聲後，卻聽到小孩的聲音。

“能夠嗎？”在獲得曹澄的點頭同意後，淘淘伸出舌頭，舔了好幾口，大呼好好吃。她獻寶似的把草莓冰激淩高高地舉到曹澄麵前，說也要給叔叔吃。曹澄咬了一小口後，讚成地摸了摸淘淘的頭。

他因為飯店臨時有事，等不到奕寧返來，分開前親了下淘淘的臉，讓她等本身電話。

“我本身都不曉得！”曹澄彎下腰，本想問她媽媽叫甚麼名字。又想起這女娃的聲音非常耳熟，彷彿在哪聽過，緩緩吐出一口氣，捏著她粉撲撲的小麵龐，笑著問：“蘇小蜜斯，我如何會是你爸爸呢？”

淘淘搖了點頭，擦乾眼淚，重新展露笑容：“媽媽說爸爸是外星人。他會開著太空飛船來找我。爸爸，不，叔叔，媽媽她冇騙我吧？”

“疼。輕點，好，好不好？”她伸出顫抖的手，抓住他的胳膊，哀告著他的顧恤。

他言語中的無情狠絕像把利刃，深深地紮進了奕寧的心。

“媽媽。”淘淘把棒棒冰掰成兩瓣，分給奕寧。或許是看出了奕寧的苦衷，她蹭到奕寧懷裡，撒嬌道：“媽媽，你另有我呢。”

“該死。”

曹澄倉猝按掉外線電話，等他再次拿起手機時，傳來了嘟嘟的聲響。

史文浩斜睨了他一眼，不懷美意地問道：“以是，澄少，你不會想圈養吧？等她長大後――”

“你真的不是我爸爸嗎？”淘淘停下腳步，漸漸地放開曹澄的手，眼裡的光彩一點一點地在消褪。她死死地抿著嘴，眼淚卻不聽使喚地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