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俍和蕭侑臣隻顧著喝酒,彷彿從冇有喝過這麼好的酒。
聞殊羽士卻不睬會顏俍的眼神,歎道:“與紫微星相反,東方太白星高文,光芒閃爍,似有殺星來臨,即便紫微星不為所克,殺伐聲亦將震驚朝野,雖是承平亂世,亦是殺機四伏,屆時將不免腥風血雨,生靈塗炭了。”
陸德明隻略微拱了動手,算是客氣,顏俍和蕭侑臣送至門口,聞殊羽士回身看著顏俍,忽道:“莫走死門。”
顏俍笑道:“不止心生好感,我還籌算著這兩日去府上提親呢?”
俄然有人打斷了他們的說話,二人一看,竟然是陸德明和聞殊。
聞殊羽士搖點頭,“未見屍身,不敢冒然斷言,天下古怪滅亡之人多矣,若說都與鬼怪有關,不免有些牽強。”
世人客氣一番,又換了個包間坐下,陸德明給世人斟滿酒,笑道:“千裡有緣來相會,來,我們乾一杯。”
顏俍站起來,趔趄著來到蕭侑臣麵前,搭著他的肩膀,“蕭公子,你明天救了顏某一命,這份恩典顏某不會健忘的。”
“道長有何高見?”陸德明乘機問道。
聞殊羽士朗笑一聲,亢聲道:“小道隻是個方外之人,眼有所見,心有所感,隻因陸博士乃當朝權貴,是以才吐肺腑之言,還望陸博士莫要降罪纔好。”
陸德明朗笑幾聲,與顏俍蕭侑臣痛飲了幾杯,又道:“請恕鄙人冒昧,這幾日街頭巷尾民氣惶惑,彷彿產生了很多可駭事件,莫非真如村民所說,道長是特來此地抓鬼不成?”
顏俍二人表情大好,相互推杯換盞,任憑掌櫃的乾脆起來。
聞殊羽士欠身應道:“聖恩浩大,乾坤朗朗,縱有些孤魂野鬼,亦不敢到處撒潑,我見此處星兆非常,以是特來檢察,至於魑魅魍魎等妖狐鬼怪,若敢惹是生非,小道手中的寶劍可不是茹素的。”
顏俍歎道:“我讓蕭兄如此受辱,內心也是非常煎熬,薑燮如此放肆放肆,實非易與之輩,蕭兄千萬莫說泄氣的話,我們還須抖擻精力,好生商討,方能報得本日之仇。”
“昨日在荷塘滅頂一人,道長可曾傳聞?”
薑掌櫃抬高聲音道:“那張郎中如何敢說出真相?如果被官府曉得,定以妖言惑眾的罪名拉出去砍了。”
“不是不是,我歡暢還來不及呢,隻是,,顏兄何時竟有這般籌算,莫非你們二人早就做了甚麼手腳?”蕭侑臣諷刺道。
“莫走死門?”
陸德明咳嗽一聲,“不曉得長在薑村還要迴旋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