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卻難不住衛旋，笑道：“就叫司棋吧。”

荀采彷彿看出衛旋心中的疑問，輕聲道：“奴家傳聞衛郎對郭嘉講過一名話，天下局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丫環惶恐道：“是，二夫人，奴婢知錯。”

紅樓夢中，賈府有琴棋書畫四個丫頭，荀采是荀家丟出來的一枚棋子，司棋這個名字用在她的丫環身上倒是正合適。

衛旋是想到做到，立即把身子一沉，全部潛入水中。

荀采點頭道：“端方不成廢。”又道：“她叫芳娘，是從小跟在奴家身邊的婢女，如有甚麼僭越處，還望衛郎看奴家麵上饒她一回。奴家傳聞昭姬姐姐身邊的侍書、入畫都是衛郎起的名字，不如就請衛郎也賜芳娘一個名字吧。”

荀采輕聲道：“正庶有彆，昭姬是衛郎明媒正娶的老婆，奴家天然要稱她一聲姐姐了。”

這話說得很傷人，實在是衛旋成心為之，想逼著荀采羞怒而去。誰知，荀采隻淡淡地說道：“衛郎如果不救奴家，奴家天然不會賴著衛郎。奴家性命既是衛郎所救，奴家的人便當歸衛郎統統。衛郎如果不肯收留奴家孤兒孀婦，奴家隻能帶著女兒再尋死路了。”

說完，她悄悄拍了拍巴掌。緊接著就從屋外走進一個姣美丫環，躬身道：“夫人，都籌辦好了。”

……

荀采點頭道：“奴家對父親說了，西頭一個漢兩百年，東頭一個漢又將兩百年，依衛郎之言，天下必亂，荀家恐難獨善其身。亂世當中，以衛郎之才，當占一席之地。若果如此，還望衛郎保荀家全麵。”

衛旋點頭感喟道：“衛某視文若如手足，荀夫人大可不必如此。”

荀采一怔，悄悄咬了咬嘴唇，說道：“奴家已是再蘸之身，可不是甚麼蜜斯。”

“打住！”衛旋擺手道，“荀蜜斯，衛某可當不起你這個稱呼。”

荀采輕聲道：“本奴家分內之事，何敢言累。衛郎如果乏了，且閉眼小憩，交給奴家便是。”

衛旋開初另有些難堪，背過身子脫去衣服。及等他踏入浴桶，一雙素手伸過來時，他才發明竟然是荀采親身在幫他搓背，不由吃驚道：“女荀，怎可勞你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