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三嬸和袁小姑奶立即搶答：“我跟娃兒去拿藥！”倆人就扶著樓珩跟在護士屁股背麵出去了。

“這不能吧？我看娃兒挺胖的啊！”樓老太謹慎翼翼地辯駁。

“啥？他姑奶奶，你要奉告誰？”葛三嬸看袁小姑奶風風火火地走出去，不由得問道。

“這麼大點娃兒曉得甚麼！她今兒還黑天上山打豬草咧！打到一半從山上滾下來了。”說著葛三嬸也伸手摸了摸，“喲，燒得可不輕！”

“我的天呐，如何搞成這模樣！”

“公費。”

樓老太穿的是老式的斜襟上衣，拿錢要從咯吱窩伸手出來。掏了半天賦取出來兩張2元紙幣，放孫女手裡一個勁兒地交代：“拿好錢和糧本，不準弄丟了！”

回到家，葛三嬸拉了張凳子出來讓樓珩坐下，掰開她捂著的右手一看，滿手都被紮得血肉恍惚的，有幾個深深的口兒上還紮著木刺。

趕走了石瞥咧，李主任敏捷掉轉槍頭：“我說，這娃兒到底是誰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