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文也怨劉紅珍,可再怨,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爸打死他媽啊!
許向華點頭:“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得陪陪老太太和孩子。”
許向華默了默:“康子十五了,人也機警。”小夥子高高壯壯心眼子又多,想欺負他可不輕易:“不管如何說,跟著二哥總比待在故鄉前程好。”
迎著許向華冷冰冰的目光,許老頭硬是臟話給嚥了歸去,氣得心口一陣一陣發疼。
許向華也不客氣, 道了一聲謝以後就批示人搬床的搬床,搬櫃子搬櫃子。
許向華放柔了聲音道:“媽,我冇甚麼委曲的,老爺子到底把我養大了,那些隻當我還他的。”
這下許向華還能說甚麼,隻能道:“那你可藏好了,彆被老鼠咬了。”到時候不得哭死,這是有前車之鑒的,紀家那老太太為了一百塊錢差點哭壞了。
彆人一走,阮金花便迫不及待翻開油紙包,看清楚內裡的東西以後,喜動於色:“雷雷幾個有口福了,許向華倒是有知己的,實在我也就嚷了一嗓子,冇乾啥。”
“去吧,早點返來,頓時就要用飯了。”孫秀花叮嚀一句,方纔她和再春媳婦做了好幾個海鮮,老太太糟糕的表情在一堆食品麵前不翼而飛,天大地大,用飯最大。
等從許來發財出來,許向華又去了馬國梁家。
走到門口一看, 隻見許老頭板著臉踱進院子,身後跟著一樣神采不渝的許向國。
許向華扯了扯嘴角,一個孃胎出來,打小一塊長大的,莫非他想這麼做,可誰讓他們蹬鼻子上臉。
許向華髮笑:“媽,幾百塊錢想當富農可不輕易。 ”
“有一千呢!”
“對,對,對,”阮金花連連點頭:“那你有空來坐坐啊。”
他們歡暢,許向華表情也不錯。他們村絕大多數人都挺好,渾厚又仁慈,偏他們家有好幾個讓人一言難儘,也是奇了怪了。
許老頭苦悶地吐出一口煙,目光在許向國和三個孫子臉上一一劃過,怒的怒,懵地懵,怕的怕。俄然間感覺煙都是苦的,一向苦到了內心頭,這今後可咋辦?
老太太對勁地瞥他一眼:“這十幾二十年的,我東摳一點,西摳一點,可不就攢下來了。”加上老二返來也會給她塞點錢,偶然老四幫家裡買了東西不拿錢,攢著攢著就有了這麼多。她一向冇敢奉告老頭子,就怕他曉得後忍不住謔謔起來,幸虧冇奉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