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楧冇好氣地看了他一眼,真是捱整磚不挨半截磚,非得逼著本身發飆,道:“好了,你下去吧。”
朱楧繞過藍幼澄,走到了她放帳本的書桌前,順手翻了翻賬目,隻見統統的帳本全都擺放地整齊有序,查詢起來非常便利,不由得心中一喜,問道:“你都理順完了嗎?”
為了便利辦理,朱楧就在肅王府裡找了一個寬廣的大屋子作為藍幼澄的辦公場合。這天深夜,藍幼澄正在清算最後一筆賬務,房間的門俄然被推開了。
想到王爺內心念著她的好,黛奴的心頭就不覺一甜,低聲道:“妾身謝王爺。妾身必然會更加儘力的服侍王爺,不會讓任何人超越妾身。”
魏延賞不再辯論,伏地叩首,道:“臣不敢。臣這就和藍女人辦理交代手續。”
不得不承認女生弱弱的模樣確切很惹人垂憐,朱楧把黛奴放到床上,道:“她算個甚麼大戶人家?她老子藍玉當年也是個泥腿子,做涼國公才幾天就被殺了,她在藍家的職位可不高,還冇你當初在漢王府的職位高呢。”漢王是朱楧之前的封號,下文不再贅述。
朱楧憂心忡忡地說道:“還差九萬五千石,這可不是小數量,是我們兩個月的口糧啊。”
黛奴嘟著小嘴,道:“可她會理財啊。王爺,妾身曉得你是天潢貴胄,妾身冇資格獨占,也從冇想著獨占,隻求王爺彆再將來蕭瑟妾身,那妾身這平生就毀了,會生不如死。”
藍幼澄固然早就做好了隨時獻身朱楧的籌辦,但被他這麼一輕浮,心臟還是“突突”地狂跳,麵龐也不自發的紅了,嬌羞道:“謝王爺,王爺千歲。”隨即緩緩地站了起來,但還是像一個鵪鶉一樣,非常恭敬。
朱楧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這件事終究處理了,他的身份在後代的定義就是一個軍閥。朱楧以為,若想做好一個軍閥,最首要的不過四件東西:第一是武裝,這個他有;第二是地盤,冇有地盤就是喪家之犬,就是流寇,遲早會被搞掉,這點他也有;第三是錢,冇錢誰會給你賣力?這一點他方纔也抓到了手裡;第四就是一個或幾個強大的盟友,畢竟出來混誰也不敢包管本身一向都是順風順水,萬一哪一天走了背字,得有人能拉兄弟一把,這一點他臨時並不擔憂,畢竟他另有個做天子的老爹,不管這個老爹多麼偏疼,他總歸是本身最固執的後盾。但是遵循目前的環境來看,將來還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