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間居士聽郭笑天這麼一說,俄然哈哈大笑起來。
“郭少兄,請起,快快請起。”
“郭少兄,終究台端光臨啦!竹間居士總算是得償所願了!”
竹間居士正色說道:“郭少兄,明知竹間居士身份,卻扮作不知,此為欺君之罪;數次回絕本王的美意,並且從未有所解釋,此為妄逆之罪;在本王麵前作出傲慢大膽之詩詞,圖謀不軌,此為誹謗之罪。如此說來,郭少兄竟然不知罪在那邊,又罪加一等,此為犯上之罪。”
固然心中如此,但是郭笑天還是順勢起家,然後持續向竹間居士施禮說道:“多謝廣靈王世子殿下恩情,小的必當銘記在心。”
郭笑天從速膜拜稱謝道:“承蒙廣靈王世子殿下恩澤,願聽殿下調派,必當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想到這裡,郭笑天便道:“那所謂是非,天然是大是大非,那所謂流言,卻又是流言流言。自代王去舊年薨,而世子早逝,以太祖之訓為戒,代王之位理所由老代王次子世襲,卻又因老代王明白支撐彆人,使得大同府萬千百姓測度多疑,纔有這所謂流言呈現。是非流言倒是源於此處,更何況小的那句原話是‘是非流言何足懼’,正所謂清者自清,又何必在乎彆人誹謗測度之言?”
竹間居士卻狠狠地說道:“欺君、妄逆、誹謗和犯上,膽小妄為,當誅滅九族。郭少兄,想必不會不知吧?”
竹間居士反問道:“既然知罪,罪在那邊?”
竹間居士問道:“禦河道水綿千裡,遙見廣靈望大同。此句出自郭少兄的七律,卻不知是否包含深意?”
竹間居士俄然大聲嗬叱:“大膽,本王問話,如何不答?”
郭笑天並不起家,也不昂首,隻是說道:“郭或人固然眼拙,但是廣靈王的威名,傳遍大同,小王殿下的風采更是非同凡人。前次承蒙廣靈王世子殿下厚愛,宴請郭或人於此,郭或人不敢必定,但是卻已知竹間居士絕非普通繁華公子,固然幾次小王殿下再遞帖子,何如郭或人娘子身材有恙,以是未曾赴約,但是絕非郭或人故意為之,本日再得小王殿下美意,郭或人感激不儘,卻不敢再作坦白。小王殿下隨便懲罰,郭或人也絕無牢騷。”
終究,竹間居士言語略微暖和地說道:“郭少兄,請起家吧。”
鞠躬儘瘁,死而後已,說說罷了,不要當真。
竹間居士卻俄然怒道:“大膽草民,汝可知罪乎?”
竹間居士支開錢婉兒,又叮嚀統統侍從下人全數退下,此時竹閣就隻剩下竹間居士和郭笑天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