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小弟聽北邊兒的動靜說，已經有人向遼東和草原上發賣私鹽了。隻怕這宣府的盧象升也不潔淨，漸漸砸，總有砸開的一天。”

比來不曉得從哪兒颳起了一股子妖風，苗頭直指太倉張家。

話音一轉，張溥又接著道：“但是可惜了葉閣老和周閣老了。現在再想打通這麼一條線，隻怕更困難了。”

張采倒是為莫非：“彼其娘之！這白花花的銀子誰不想賺？但是這海上過不去，西北的那些老摳兒們又被宰了個潔淨，便是想運也運不疇昔啊。”

蒙元入關時，不也是這賢人以後說韃子天子是儒學大宗師的？

張采聞言倒是一驚：“你瘋了！？那暴君連朝堂重臣都殺的人頭滾滾，你戔戔一個門生，不怕誅連九族？”

聽聞張溥開口，張采便說道：“那又能如何樣。你西銘先生都查不出來這根子在哪兒，可見漫衍流言之人來頭不小。”

張溥道：“北邊兒派人傳信兒說，遼東那邊要更多地糧食和布匹，讓我們做好籌辦。”

張采對於這等八卦事件但是感興趣的很，問道：“此話如何講？”

“呯”地一聲，倒是張采一拍桌子，剛纔臉上那雲淡風輕地模樣全然消逝不見，怒聲道：“還不是那崇禎小兒，不但橫征暴斂，更是連葉閣老和周閣老這般忠心耿耿地重臣也搏鬥一空。隻怕桀紂，亦不過如是！暴君！暴君！”

張采倒是呸了一聲道：“賢人以後！嘿！好一個賢人以後！賢人以後不也是跟建奴眉來眼去的？

又喝了一口茶水，張溥又接著道：“對了，北邊兒還說，衍聖公邇來但是不高興的很呢。”

張采倒是撇了撇嘴說道：“他這哪兒是不歡暢啊，他這就是不要臉！他家獲得的還少啊？得寸進尺！不知好歹！遲早讓那暴君把他也挫骨揚灰！”

張溥約摸二十五六歲模樣，呷了一口手中的茶水，纔對劈麵的張采說說道：“剋日裡流言四起，當真可愛。”

太倉張府的書房當中。兩個麵龐俊美，均是留著山羊鬍的青年男人正相對而坐，恰是聞言天下的太倉張溥與張采。

新年剛疇昔，還應當算是寒冬的時候，就連江南也反麵緩。各地路上很少看到人影，都是窩在家裡，儘量減少出門。內裡的北風時不時地捲起一捧雪花，燦爛奪目的反光之下，倒是埋冇著無儘地肅殺之氣。

張溥聞言，不由有些撓頭。之前一次私運給建奴的糧食，倒是被衍聖公一脈硬插了一手出去，張采冇少喪失，是以上心中極是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