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很大，我伶仃去會會他！”

方原能一口說出日心說、地心說的樞紐地點，令湯若望是大為動容，放下了天文望遠鏡，直直的走到方原跟前，“那方大人可否指教，何為不求甚解呢？”

方原笑著說，“日，隻是太陽係的中間，圍著太陽轉動的豈止一個地球，太陽係八大行星和一個矮行星，全都環繞太陽轉動。”

方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不必了，歸正我不急，李監正很急？”

湯若望本就與在都城的佛朗機販子甚是熟悉，忙說，“這是舉手之勞罷了，方大人是想要甚麼火銃？火繩槍？”

李洪不竭向方原賠著笑容說，“方百戶，這些佛朗機人乃是蠻夷，不知禮節，令方百戶見笑了，要不我將他強行帶來？”

在西方一向是以地心說為支流學說，視日心說為異端邪說，100年前的布魯諾還因這類爭辯被活活燒死，直到30年前，伽利略通過天文望遠鏡張望天體，重新提出日心說，日心說才又垂垂為西方學術界所接管。

很久，他才從震驚中復甦過來，又問，“方大人以為日不是宇宙的中間，那宇宙的中間是甚麼呢？”

他這句話纔算是問到了方原此行的實在目標，方原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說，“我對西洋的火銃非常感興趣，想買幾支來研討研討，還請湯大人做其中間人，賣點西洋火銃給我。”

方原心生肝火，但在這個老內裡宿世機隻能自丟身份，必必要完整佩服他，才氣令他竄改嘴臉。

方原強忍下滿腔的肝火，開端矯飾穿越前的知識，辯駁他說，“基督耶穌，另有羅馬教廷的主教說太陽是圍著地球轉的，而湯大人傳播的是日心說，看來湯大人信基督耶穌也不是這麼的虔誠。”

湯若望側頭看了他一眼，訝然問，“請方大人見教。”

他在大明已待了十餘年，漢語說得非常的流利。

湯若望恭恭敬敬的衝方原拱手說，“我來到大明十餘年，從未見過有如方大人學究天人的飽學之士，不，就連我的故國也未曾見過，不，這世上就冇有能超越方大人學問之人，受教，受教！”

方原一口一口的品著茶，不時輕聲感喟，不時閉目養神，直到再等了一個時候，在欽天監的屬官一再催促下，湯若望才鬆了口要方原前去天文樓相見。

方原卻不覺得然，湯若望為了事情放棄歡迎，申明此人是個實乾型的人才，而非官僚。方原需求的就是這類研討型、實乾型人才，所謂官僚是一抓一大把，能埋頭研討停業的是鳳毛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