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彪黑了臉,指著周婆子道:“你彆胡說八道,血口噴人。”
女牢子麵如土色,哆顫抖嗦的說:“淩,不見了,跑了……”
鄭秋三人跟著白香君左轉右轉,不知走了多久,周婆子俄然推了他一下,“鄭大人,到了。”xh.13
陳彪火了,衝著鄭秋罵道:“鄭秋,你狗孃養的,證據呢?”
大牢外停著一頂四人軟轎。這白香君倒真是個怪人,連肩輿都是婦女乘坐的女嬌,裝潢精美講究,紅緞作幃,輔以垂纓,顯得小巧華貴,標緻高雅,具有稠密的閨閣氣味,更奇特的是,給他抬轎的竟然是四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兒。彆的另有一個女孩,彷彿是陪侍丫環一類的。女孩跑過來,恭敬地給白香君撩開轎簾兒,白香君哼了一聲,鑽進肩輿。
陳彪倉猝點頭,“不是,白爺,是她倆……她倆……”
周婆子介麵道:“啟稟白爺,淩家姐妹,跑了。”
女孩喊了聲,起轎。
跟在身後的陳彪冷哼一聲,“是,老子還草過他呢!”
那娘們唧唧的白爺一皺眉,尖著嗓子道:“如何著,給我施禮還虧損啊?”
幾個女孩吃力的抬起肩輿,晃閒逛悠的往前走去。鄭秋看的目瞪口呆,下認識看了一眼周婆子。
看到陳彪當眾出醜,周婆子差點樂出來,她擠眉弄眼的看了鄭秋一眼。鄭秋心中固然也感覺挺解氣的,麵上卻不動聲色,微微朝白香君的方向努了努嘴。
陳彪低聲罵道:“一個兔兒爺,裝甚麼大爺,媽的!”
誰知這倆人變臉變得比川劇還利索,刹時堆起笑容。陳彪小跑疇昔,躬身施禮,身子躬的幅度就像是要撿錢一樣,“卑職陳彪,拜見白爺。”
他用手點指鄭秋三人,“你們三個,誰都彆想跑,現在就跟我去見連公子。”
鄭秋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也不曉得該說甚麼。
鄭秋看著那幾個女孩晃閒逛悠的往前走,看著有點揪心:“他乾嗎不讓男人抬,你看這幾個姐兒,一腳滑了非把他扔出去不成。”
鄭秋都看傻了,這是哪兒冒出來個白爺?正在鄭秋愣之際,周婆子悄悄打了個手勢,表示鄭秋施禮。
陳彪低下頭,連聲道:“是,是。”從鄭秋的角度,他能清楚地看到陳彪眼裡的肝火和死死捏住的拳頭。
周婆子哪還顧得情麵,目睹掉腦袋的時候了,誰還講義氣。她唾沫星子亂飛,指著陳彪道:“鄭爺和我們女牢的姐妹都在這裡,那內奸必定出在你們男牢。”
周婆子臉都白了,帶著哭腔喊道:“鄭爺,活不了了,我跟您說實話吧,這淩大蜜斯是連公子點名要的,現在丟了,我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敷他白叟家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