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爺的話,打起來了,逆賊高傑膽小包天,竟然炮轟揚州城。廠番們探知後,敏捷趕來向爺奏報。”
朱由崧思忖以後,“傳朕的口諭,不要驚其動先頭軍隊,除非萬不得已隻伏擊高傑那種人馬。”
“揚州何事?”
統統安設下來以後,朱由崧才命人到小河取水,但朱由崧算計著時候,最遲明天或者後天高傑的人馬就會顛末這裡,是以取水時叮嚀軍校要倍加謹慎,不要在河邊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彆的必然要重視對方的斥侯。
當天傍晚,朱由崧的雄師便埋伏在小河四周的樹林及蒿草當中。考慮到伏擊戰打響以後,四周的泗州兵獲得動靜後會趕來救濟,明末的泗州即當代的泗縣、盱眙、天長一帶,二三百裡的路程對於馬隊來講不算個間隔,是以朱由崧冇有孤注一擲,在這裡埋伏了兩萬七千軍馬。
朱由崧豪放之餘,又想起這兩個多月來的崢嶸光陰之不易,心潮彭湃,百感交集,就更難以入眠了。
朱由崧帶著侍衛觀察了伏擊兵將,感覺冇甚麼忽略了,二更時分他纔回到本身的臨時行宮。
朱由崧一策畫本身的家底,黃得功的八萬雄師,河南的五萬人馬,加上近六萬京營,他現在已經有了近二十萬死忠帝師,大將鄭鴻逵、祖海、黃得功和李全,都是他的鐵粉,就是東虜與流賊現在來了他也有本錢與之一較高低了。二十萬雄師已經相稱威武了,當年的常遇春十萬兵馬縱橫天下的豪氣他也一樣有。
“謝皇爺。”李全從地上爬起來,肅立,燈光風塵仆仆的,臉上微微暴露怠倦之色。
熟諳的聲音把他喊醒,朱由崧展開眼睛已經是日上三竿,中軍旗牌長跪倒奏道:“稟皇爺,李全大人傳過來的動靜,爺料事如神,高傑的人馬全數撤退,急倉促如喪家之犬往這邊來了,先頭軍隊離這裡隻要二十裡了。”
這是他們分開滁州以後第四天在山野露宿了,對於早已適應了帝王宮室餬口的朱由崧來講,就像從總統套房的賓館一下子轉移到了窮鄉僻壤的草屋土坑,有道是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是以這幾天他歇息得並不好,吃喝更是與在滁州冇法比,又加上連日的行軍勘察之苦,身心已是怠倦至極。
“天作孽猶可為,人作孽不成活,高傑真要作死……”朱由崧說側重重地出了一口氣,在帳內來回踱了幾步,李全躬著身子暗中打量朱由崧的神采,連大氣也不敢出,帳內靜得可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