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陽離揚州四百餘裡,五萬人馬有步兵有馬隊另有輜重軍隊,是以高傑命副將胡茂楨親率三個騎虎帳九千餘人日夜兼程趕往鳳陽,這三個營主如果鐵甲馬隊、馬弓手和輕火器兵構成,所謂的輕火器主如果指由火銃、三眼銃等火器設備,以辨彆於各種火炮,高傑自統殘剩的四萬人馬墊後,兩路人馬一前一後冒著蒸籠般的驕陽往鳳陽開啟了急行軍之旅。
城頭上,甲衣不整的劉肇基那張古銅的臉此時成灶王爺一樣,戰袍被燒了幾個洞,但他全然不顧,在城頭上批示著將士搶救傷號,補葺城防,很多軍民共同著還在拖著怠倦之軀體往城頭運滾木、石塊、磚瓦、弓箭等守城之物。
“嗯,王八日的!”高傑重重地出了一口氣,罵了一聲,“我部傷亡如何?”
高傑此時立馬在城外不遠處一高坡上,看著近在天涯的揚州點頭不已,他乃至開端思疑本技藝下的戰役力了。
史可法讓步了一步,高傑和胡茂楨一商討,如許也行,鎮江也是富庶之地,又是向來自古兵家必爭的軍事重鎮,先占鎮江再圖揚州,是以就承諾了。
不過這番苦戰後,再看揚州城一夜之間臉孔全非,城牆幾處被炸壞,城內的多處房屋成為廢墟,城上城下死屍滿目,殘刀斷槍俯仰皆是,殘旗,鮮血,另有未燃儘的餘光煙塵,到處可見,異化著胡焦味與燻烤肢體的味道彌散在淩晨的氛圍中。
但史可法仍然冇這個權力,仍然得上疏叨教皇上。
高傑隻得耐著性子在城外再等,等來等去,數今後他們翹首而盼的聖旨終究又來了,但旨意竟然是既不讓高傑進揚州也不讓他進鎮江,史可法當然得按旨意而行,因而乎史公隻得再次苦著臉呈現在揚州城頭,委宛地向高傑表達了皇上的意義,但不管如何委宛,不過乎是一句話,那就是讓高傑從那裡來還回到那裡去。
先是炮擊,後是強攻,四五萬人馬從半夜天一向打到天亮,停止了兩次炮擊,構造了三次衝鋒,也冇能拿下揚州城,高傑隻得停下來休整人馬。
“回總爺,這幫該死的傢夥冇有火器,我們的傷亡並不慘痛,比起他們小多了,士氣還能夠,再攻一次吧。”
高傑和胡茂楨同時轉轉頭,那名斥侯很快滾落馬下,一步一個跟頭地跑到高傑近前,上氣不接下氣,說話都吃力了,“總總爺……大大大……大事不好了……黃闖子帶著好幾萬人馬猛攻鳳陽……弟兄們寡不敵眾,隻能憑死守……黃闖子困城了,總爺從持久計……遲了就來不及了……”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封被汗水滲入了封皮的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