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盧九德坐鎮河南,皇上又為他們二人封官加爵,陳潛夫和袁樞不堪鎮靜,心中感慨萬分,誰說我大明日暮西山,誰說陛下荒淫無度,依我們看,當今陛下堪比堯舜,大明朝另有但願啊。
李香君會心一笑,百媚驟生,對柳如是八卦道:“小宛說的是,我看姐姐就認罰吧,罰姐姐給我們頌上幾首和李老爺會麵的詩詞。”
“哼,莫為浮雲遮望眼,老夫看你們都被矇蔽了,皇上充分內閣,重用了幾個東林學子,依老夫看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君不見這些人都是聾子的耳朵――安排嗎?彆的皇上現在愛上了抄家,從閹黨韓讚周,到馬士英等人,傳聞皇上查抄近兩千萬銀子,全數充入內帑,一文一厘冇有入國庫,各位呀,內帑本就豐實,現在國庫比年虧空,入不敷出,民事不修,國事不舉,百姓流浪失所,百業待興,可皇上對這些不聞不問,還一味地往本身腰包裡裝銀子,皇上的心中那裡另有他的子民和江山社稷呀?”
陳潛夫和袁樞把盧九德像敬神一樣前呼後擁地接停止苑,排擺香案,沐浴換衣以後,陳潛夫和袁樞等人再次跪倒。
全場除了盧九德奇特的聲音以外,落針能聞,上麵跪著的文武臣僚大氣都不敢出,屏氣凝神地聽著。
錢謙益很受用的模樣,往上一拱手,“皇上邇來是與眾分歧了,做了幾件轟轟烈烈的大事,有目共睹。但是,要就據此就以為皇上勵精圖治,堪比堯舜,就大錯特錯了。各位莫非冇有發明,皇上重用的還是閹黨?盧九德提督東廠,李國輔成了司禮監秉筆兼禦馬監掌印,另有阿誰安林提督禦馬監也成了皇上身邊的紅人,東廠大換血以後,皇上通過鄭鴻逵和祖海等人,將錦衣衛緊緊抓在手裡,想抓誰就抓誰,想殺誰就殺誰,內閣的幾個如行屍走肉,屍位素餐,馬士英和阮大铖固然垮台了,盧九德和李國輔卻上來了,說來講去,還是閹黨弄權,皇權專斷,長此以往國將不國矣!”
視野臨時回到河南睢州。
“彆鬨了你們兩個小鬼頭,如是哪有哇……”柳如是兩頰微紅,嬌嗔地看了錢謙益一眼,一副“冇事謀事都怪你”的神采,半推半就想狡賴。
論學問在錢謙益麵前,他們隻能稱得上是小門生,而複社跟東林黨又不是一個層次,是以看東林黨魁錢謙益要說教了,四公子更加恭謙地作揖道:“門生願聞高論,還請錢公不吝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