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練到四更天,朱由崧才沉甜睡去。
麵前中國的情勢是大清,大順和南明三國鼎立。
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劉宗敏,兼併了吳三桂的小老婆陳圓圓,終究激憤了這位手握重兵的寧遠總兵,撤銷要降大順的動機,勾引關外的野豬皮反戈相擊,纔有了一片石之戰。
這三天練氣之餘,他的腦筋也冇閒著,綜合這副軀體本來的影象和後代所學,對南明這點兒家底和中國政局他算摸透了,比後代史乘上描述的還要糟糕,用千瘡百孔來描述這個朝廷一點也不為過。
很快禦花圃的奇花異草被搬出去好幾株,因為宮外下著雨,兩個小黃門成了落湯雞,朱由崧一擺手,李國輔等人拱身退了出去,朱由崧看向這幾株被雨水洗過的花草,翠然欲滴,愈發鮮豔。
“也不知這個朱崧的練氣大法管不管用,事到現在也隻要死馬當活馬醫了。”
隻是這病他不能再裝下去了,時不待我,必須得考慮有一番作為了,在其位就要謀其政,當一天和尚還要撞一天鐘,何況本身是皇上,要比及神功有成,當時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半個時候以後,朱由崧感覺體內微微發熱,渾身血氣通暢,眼睛彷彿也亮了很多。
但是他隻歡暢了一半,腦袋又風涼下來。啟事是朱崧修真界那點武功太不堪了,築基就相稱於剛入門,更有甚者他這副軀體更不堪,冇有半點真氣,技擊這東西冇有內力支撐再好的招式都是空中樓閣。至於神通,這個不學無術的朱崧在他師父那邊也隻是把握了一些外相。
南明政權統治下的江南大要上波瀾不驚,卻暗潮湧動,黨錮之爭、橫征暴斂、輕易苟安,明末的三大惡疾一樣很多地從崇禎那邊擔當過來了,並且有愈演愈烈之勢。
殘明重臣史可法與鳳陽總督馬士賢明爭暗鬥,貌合神離,都看中了內閣首輔那把坐椅,現在彷彿馬士英占了上風,但史公也不甘失利。以錢謙益為首的東林黨人推波助瀾,他們結黨營私,朋比為奸,競相彈劾,從廟堂吵到朝野,四鎮軍閥以從龍功臣自居,擁兵自雄,飛揚放肆,各自為政,更有寧南侯左良玉手握重兵幾十萬卻不思報國,心胸鬼胎,有東進之意。
李自成率雄師功破北京以後,小農階層的範圍性就透暴露來了,以李自成為首的農夫軍初級將領以為大功勝利,大局已定,被勝利衝昏了腦筋,對情勢估計弊端,進取心喪失大半,他們健忘了行百裡者半九十,更不曉得“宜將乘勇追窮寇”的事理,對部下束縛不嚴,鼠目寸光,隻曉得對殘明的官僚士紳逼供索財,酷刑鞭撻,酷刑令人髮指,一些農夫軍的將士趁機突入民宅燒殺劫掠,**婦女,比賊匪更甚,喪失了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