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木啊，快快出去……”錢廉益揮手將旁雜人等打收回去，熱忱有加地驅逐弟子。

“哎不提了……不提了……”錢謙益嘴上不提，內心卻放不下來，他俄然想起本身另有一個優良門生，便有了一個打算，忙差人去請大木。

對於錢謙益的格外熱忱，叫大木的年青人一時有些不適應，再次給恩師行重禮。

先打掃馬士英一黨的核心，最後在馬士英大喜的日子收網。

“這是在家，不是在書院，大木不要拘束，隨便些好。”

……

“你們是嫡親，又都在京師，叔侄會晤人之常情，為師也隻是略儘師道，謝者何來？”師徒二人又暢談起來。

“哼，”馬士英用鼻子哼了一聲，“其彆人他想如何封都行，內閣首輔和兵部尚書須是你我二人的，明天是老夫的大喜之日，過兩天阮兄可隨老夫進宮陛見。”

未幾，一個高大俊郎的年青公子站到了堂外，“門生大木給恩師存候。”

錢謙益把他拉起來，親身奉茶讓座，大木受寵若驚。

阮大铖將杯盞放下，看向馬士英，“大人可曾傳聞，皇上大肆調劑內閣和六部，薑日廣成了太師，黃道周升為太傅，就連一貫反對他的東林黨成員呂大器和瞿式耜也破格擢升戶部尚書和右侍郎，皇上龍意安在啊？”

見錢謙益隻是微頜，笑意也不濃，柳如是又唱道：“清樽細雨不知愁，鶴引遙空鳳下樓；紅燭彷彿花月夜，綠窗還似木蘭舟。曲中楊柳齊舒眼，詩裡芙蓉亦並頭；今夕梅魂共誰語？任他疏影蘸暖流。”

錢謙益反應仍不激烈，柳如是又唱道：“裁紅暈碧淚漫漫，北國春來正薄寒；此去柳花如夢裡，向來煙月是愁端。畫堂動靜何人曉，翠帳容顏單獨看；貴重君家蘭桂室，東風取次一憑欄。”

多情卻被無情惱，柳如是受了蕭瑟滿臉木訥，伉儷倆昏後第一次難堪。

聽聞高鴻圖和劉宗周都進內閣了，薑日廣成了太師，黃道周升為太傅，左懋第升為左都禦使，就比年青的後生吳偉業竟然成了僅次於他的禮部左侍郎，另有呂大器也升為戶部尚書，瞿式耜升為右侍郎，這兩小我都是東林黨人，莫非皇上要啟動東林黨了，但是他獨他這個滿腹經綸學冠古今的東林黨魁首卻原地踏步，他太愁悶了。

這是二人初見及來往的情詩，再配上曲調，加上柳如是含情脈脈的演唱，真可謂是天人合一，如果詩聖在場也會收回“此曲隻應天人有，人間能得幾次聞？”的慨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