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微臣不知。”李沾爬在那邊有種想出汗的感受。

禮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薑日廣和吏部左侍郎呂大器並非甚麼奸佞之臣，他們當初反對峙朱由崧為帝也是為國立賢並不是出於甚麼私心，此時見皇上能做到如許，打動得熱淚盈眶，以為此次歪打正著，立皇上立對了，二人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朱由崧心中嘲笑，麵無神采道：“這些朕都曉得，無妨讓朕來奉告你吧。彆看朕即位前貴為福王，但實在是冇福得很呢，闖賊踐踏畿輔，先帝魂斷煤山，太子落入賊手，我大明岌岌可危，現在隻剩下半壁江山。但國不成一日無主，遵循祖宗遺訓，有嫡立嫡，無嫡立長，兄終弟及，朕擔當大統應當是不二的人選，但是當時爾等的表示實在令朕寒心呢。有主張擁立潞王的，有主張擁立桂王的，乃至另有人主張擁立魯王的……”

另有戶部尚書高鴻圖、左都禦史劉宗周、吏部尚書黃道周、新任的錦衣衛都批示同知鄭鴻逵、理部事的張慎言、兵科給事中左懋第、戶科給事中瞿式耜、禮部儀製司主事黃端伯，等等，這些本就是崇禎駕前的忠節之臣，有的還是三朝乃至四朝老臣，看他們的皇上如此決計悔過勵誌，也全都衝動得跪下了，看來大明另有但願啊。

朱由崧麵色安靜，一點也冇暴露恨怨之色，這在有些人看來估計更擔憂，但他這一句還是出人料想，龍顏大怒、當廷詰問薑日廣和呂大器才合適套路啊？

東林黨和馬士英一黨無穩定色，內心開端敲鼓了，他們不敢和皇上對目光，眼睛全都盯向了跪著的李沾。

是以，皇上這麼一問，他不由自主地轉頭瞄了馬士英一眼，驅逐他的是馬士英老奸大奸加凶惡的目光，那意義是蠢貨，你看我乾甚麼？！

馬士英心中大悅，遵循他的籌劃，皇上起碼得將二人撤職拿辦，現在朝中兵部尚書一職空缺著，再貶了謫薑日廣，東閣大學士的寶座也騰出來了，連呂大器也跟著受連累，兵部尚書，內閣首輔，起碼能得其一，轉頭再調撥韓公公為皇上挑些江南的美女，讓阮大铖為皇上獻些禦女之藥，讓這個昏君持續沉湎酒色，這朝堂高高攀是我馬士英的天下了。

朱由崧這兩句話一出口，百官們訝然，皇上太直白了吧？不過看皇上如此波瀾不驚，彷彿早就曉得這些事，莫非明天要算總賬，把統統反對他即位的人一勺燴？

太常寺卿李沾跪伏在地一咬牙道：“回陛下，據微臣所知，禮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薑日廣當初是主張擁立潞王朱常芳的，另有吏部左侍郎呂大器也是這個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