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所並不難找,葉青很快就到了郵局門口。
低矮的平房,狹小的街道,幾棟四五層高的樓房顯得格外凸起。
葉青一起探聽找到書店,花八分錢買了一張天下輿圖,又買了本一九五六年發行的憲法,薄薄的紙皮冊子隻要兩角八分錢。
老太太搭腔道:“傳聞大學傳授家裡不年不節的都有大米白麪吃,這但是普通人比不上的,要麼播送裡如何說知識就是力量呢?”
拿到先容信時候已經下午晌了,這會兒再去省會也趕不及,狗娃爹隻得回家,白白又擔擱了一天。
前邊趕車的出產隊長感喟道:“你們彆作難人家閨女了!她們城裡人按量供應,二十來斤口糧吃不到月尾,哪另有多餘的糧票換給你們?這也是娃子的命,彆爭啦!”
此中一個圓臉女人抬開端,打量了葉青好幾眼才說道:“哪個單位的?先容信。”
“冇有先容信,不是單位的,我小我買。”葉青道。
葉青沿著街道又向人探聽郵局如何走。
葉青有些想不明白,現在但是戰役年代,印象中除了那三年特彆困難期間,應當是人們勞動熱忱空前高漲時候。現在是一九六一年的年底,已經結束了吧?如何冇了糧票江米條都不能吃?
“大嫂,對不住了,我冇糧票。”葉青無法道。
葉青一怔,如何又是糧票?
老太太持續道:“再說了,人家雙職工兩口兒都掙人為,不敷吃的也有體例……”
今兒天冇亮狗娃爹孃就出了門,慎重帶好鄉裡開的先容信,借了村出產隊的馬車又一次去省會。出產隊也挺正視的,跟著他們一家子一塊出來,再有甚麼不測也好照顧,前麵趕車的就是他們出產隊隊長。
城鎮戶口的小孩子每長一歲便增加兩斤糧食供應,直到二十一斤封頂。
這些人手裡拿著的叫糧本,上麵記錄著一家子每月能買到的糧食定量。花花綠綠的票證就是糧票,有細糧票細糧票油票,這些糧票就是詳細能買到糧食種類,每次買糧都要帶上糧本糧票和錢,缺一不成。
葉青聽得悄悄心驚,看個病都要先容信?本身這個來源不明的身份但是個大題目!
狗娃爹求了又求,最後就差跪下了,辦事人冇體例,到底還是給開了先容信。
剛出世嬰兒每月定量是三斤,不過那得是商品糧戶口。剛纔有個老太太就一向跟列隊的大嬸抱怨,說兒媳婦戶口留在鄉村,幾個孩子現在也落不了戶,百口隻吃她兒子一小我的口糧,月月得靠他們老兩口佈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