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七巧臉上掛著難堪的笑,不太天然的對房媽媽道:“人各有誌,二太太雖說冇戴德圖報吧,但是現在她好歹相夫教子,奉養婆母,這些都做的很好。並且現在還管著一全部王府,也是不輕易的。”
劉七巧聽劉八順說出這句話來,差點兒就笑噴了。看來錢喜兒已經建立了劉八順對女孩的審美觀點了。
劉七巧當初聽青梅八卦的時候,隻傳聞這趙女人有一個姑奶奶是老王爺的姨娘,但冇傳聞本來這趙女人還是二太太的表侄女。被房媽媽這麼一說,劉七巧頓時感覺二太太此人從一個高度當即降落到了彆的一個高度。
劉七巧想了想,從那日在法華寺趕上安富侯夫人到明天,疇昔了可快有一個半月的時候了,這惡露到現在還冇止住,大人的身材可如何吃得消啊!
那女人紮著雙垂髻,從中間挑出兩縷頭髮編成了辮子,一跳一跳的非常敬愛。走過來瞧了一眼劉七巧道:“八順,你姐姐好標緻啊,比我表姐還都雅!”
趙夫人這麼想了想,心道算了吧,這類事兒做一次已經夠丟人了,再來兩次丟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小聲點!”劉七巧捏了一下劉八順的嘴巴,問道:“為甚麼就必然是弟弟呢?”
房媽媽趕緊打嘴道:“快彆這麼說,我這甚麼叫心疼,不過是看著替她難受罷了,好歹都是親戚,何必弄成如許,一早承諾了做妾,也冇那麼多事情,二太太畢竟是她的表姑媽。”
馬車在水月庵外頭一個空位上停了下來,劉七巧跳上馬車,就瞥見這塊空位上一溜煙的停了足有三十四輛馬車。她們今兒固然起了個大早,倒還是冇趕得落第一撥。
老王妃才進安靖侯老夫人的禪房,就聞聲那邊安富侯夫人在那兒絮乾脆叨的說:“這都一個多月了,還是冇好,我正深思著,不然還是再換個大夫看一看吧,這陳太醫比來這幾副藥實在冇個功效,現在我媳婦都已經出了小月子了,身上還冇潔淨,這要到何年何月才氣給我家開枝散葉呢。”
“那誰啊?”劉七巧問劉八順。
“也是也是,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們當主子的,也就看看,還能說甚麼,壓根兒插不上話。”房媽媽說著,隻開口道:“七巧女人如果有空,無妨到婢女院看看趙女人,給她開導開導,這世上做小妾的人多的是呢,何必就這麼死腦筋,她現在如許,就算出去了,也找不到甚麼好姻緣的。”
劉七巧心道,如許誠懇的忠仆,可真是讓人知心啊。趙女人如果能想清楚,就算當了這姨娘,如果有二少爺的心疼,這日子也不會難過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