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七巧捏捏杜若的臉頰，用舌尖舔了舔他的耳垂道：“人家都說蛇蠍美人，以是我打包票，必定是最標緻的阿誰。”

四周暗了下來，老尼姑打著燈籠出去點燈，老眼昏花的看著供桌上的糕點道：“那裡來的野貓，又到廟裡偷食了。”

三人說著，便出了斂房，劉七巧這會兒坐得屁股都有些疼了。杜若順著裂縫看的很明白，明顯翠屏的懷疑最大。杜若替劉七巧揉揉屁股道：“如何不出去抓了她呢？”

劉七巧聽了，點點頭道：“那你把我方纔問的都說一遍。”

貴順點頭稱是，從門外喊了兩名家將出去，把翠屏壓上了劉七巧和杜若的馬車。

那碧玉安慰道：“自古醫毒不分炊，是藥也有三分毒，杜太醫這藥還算是好的呢，你看周媽媽去的那麼寧靜，不曉得的，隻覺得她是睡著了罷了。”

劉七巧見杜若一副誠懇的模樣，剜他一眼道：“傻瓜，我們不走，蛇如何肯乖乖的出來呢。”

杜若伸手取了翠屏嘴裡的布條扔在一旁，翠屏噗通一聲跪在了馬車地板上道：“七巧，我……我真的不是用心想殺少奶奶的，我……”

杜若看著她一本端莊的模樣，忍不住笑道：“實在很多梵刹也是供奉歡樂佛的。”

杜若想想，公然不虧，便笑嘻嘻的咬了糕點吃了起來。劉七巧看著杜若嘴唇上遺留下來的糕點沫子，抬開端舔了一下杜若的嘴唇。

周媽媽跪鄙人頭，固然是大暑天，卻感覺後背涼颼颼的，全部斂房陰風陣陣。周媽媽低著頭，漸漸開口道：“少奶奶那日歸去以後，和二蜜斯有些吵嘴，究竟說了些甚麼，主子也不清楚。”宣武侯府待下人比王府嚴苛很多，下人慣是不敢說家主的任何一點點好話的。

劉七巧說著，上前恭敬的接過了杜若身上的藥箱，兩人一前一後往寺廟外頭走，竟然冇有半點要留下的模樣。世人見劉七巧和杜若真的走了，感覺大事已定，便也紛繁散開，有幾個婆子隻窩在一起，數落那周媽媽身前做的好事。另有幾個小丫環一起陪著丹桂，安撫她節哀順變。

老尼姑的腳步聲越走越遠，兩人終究安寧了下來，相互喘著粗氣。劉七巧雙手合十，默唸了幾句阿彌陀佛，口中頭頭是道：“空便是色，□□，空不異色，色不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