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爺想了半天也冇想起她是誰來,又抖了抖眼皮子問一旁的老管家:“我們趙家村之前有這號人不?”
李氏點了銀子,付了錢,接過了老管家奉上來的地契。趙爺手裡托著一個元寶,在掌心衡量衡量道:“分量是足的,成色也好的很,從今今後,靠著你們牛家村的那一片旱地,就是你們的了。”
田氏的媳婦是李姨婆的小女兒,下村夫家,同村嫁娶也不希奇。
田氏歎了一口氣道:“我曉得你的難處,這幾年劉家也就靠著你們二房,才暢旺了點,你孃家是一個村的,窮的叮噹響的,看著不像話。傳聞我媳婦他哥昨兒去跟你們家乞貸了,為的就是給兒子過滿月?”
李氏向來不曉得這劉三嬸的閨名,被她插了這麼一句,本來一本端莊的模樣差點兒就給破功了。隻憋著笑道:“本來老三媳婦和趙爺是舊瞭解啊,早曉得我都不必親身來一趟,讓老三媳婦辦一下這事兒也就成了。”
那趙爺一臉麵黃肌瘦、營養不良的模樣,也不回話,昂首看了眼這三個村婦,就猛的咳了起來。
田氏是個誠懇人,麵子也比王氏薄很多,在家裡跟男人嘮嗑嘮嗑也是有的,出來以後就是一其中年誠懇村婦,隻配跟在她們屁股背麵搖旗號令的。以是當王氏扯了她的衣袖,她才結結巴巴道:“這倒也是,七巧也大了,這地總償還是要歸親家的。”她想了想道:“二弟妹啊,你家七巧真是投生了好人家了,還冇過門,就有這麼豐富的嫁奩,這下你家的門檻非得被人踏破不成!”
“我說她們就是欺負你美意腸吧,你等著吧,這錢準還不了。”田氏內心對她媳婦就有牢騷,嫁到劉家來,就是個光桿子司令,嫁奩就是一床棉被,還不是極新的,是李姨婆攢了幾大哥棉花才湊出來的一床。實在李家冇那麼窮,可蓋不住這重男輕女的風俗。
王氏正有這類心機,歡暢的合不攏嘴,拎著雞就走了。
劉七巧見李氏和田氏返來,忙放動手裡的活計,到廚房倒了兩杯茶出來。
田氏見狀,也添油加醋道:“一看您趙大爺這身板,必定是冇在田裡乾過的,哪能曉得這些事兒呢?”
“大伯母喝茶!”
李氏不防他有這麼一問,倒是逮住了機遇道:“不瞞趙爺說,咱家閨女本年十四了,在牛家莊、趙家村,這四鄰八裡的也算是拿得脫手的,這一百畝地,我是給她備著當嫁奩的,女兒家嫁奩豐富,到了婆家纔不會被人瞧不起,您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