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我們是兄弟，兄弟有難，豈有不幫之理，何為兄弟，有難時伸出援手，纔是兄弟，光在酒桌上推杯換盞的，那不叫兄弟！”

“再他媽不好好走路，歸去把你的腿卸了！”

“他媽的來小我揹我！”

“八爺說話，一口唾沫一個釘，當然作數！”

挑來選去的，冇找著個挺直的下人，揪出一個瘦不拉嘰的伴計。

他冇去多看張鐵嘴一眼，而是目光在人群裡掃視。

張鐵嘴那邊偶然戀戰，隻想得逃脫，越是如許，越傷得慘痛。

唯有前麵站著的五人大眼瞪小眼，杵著不動。

母親連坐送去麗春院，過於純潔避穢，不甘受辱，挑選吊頸他殺。

他們是城北的地痞，雖曾是同業，卻冇有來往。

兄弟們的這些傷，都是大門外混戰時創的，追著張鐵嘴那夥人打時，他們士氣正盛，一邊倒的壓抑。

他們守在門後，籌辦迎戰。

“不要聽他的，給我衝出來！”

院內冇有迴應，五人各自手握和酒的大鏟子，籌辦應戰。

“不成魯莽，現在出去就是死，好歹有院牆作第一道樊籬，他們一時半會攻不出去，也利於我們周旋。”

佟冰撿起高台上事前堆好的石頭，將爬上牆頭的仆人一個個砸落。

“八爺，你剛纔所說可作數？”

被指的幾小我有點發慌，換作平時，他們纔不會傻得要招惹黃八怪。

“給你們半刻鐘時候考慮，時候一到，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程奎庵幾人衝出大門，插手了混戰。

那五人較著的有些後怕了，張鐵嘴反過甚怒斥。

他居無定所，那裡吃那裡睡，兄弟們不逼他跟著做好事贏利，從不輕浮過他。

不幸八歲孩童，竟被官差打斷脊背骨，落了殘疾。

一向打出五六裡地，見離城不遠了，怕轟動了官差，惹來一身費事，隻好作罷。

張鐵嘴在後背上，幾拳重重的捶在那人頭上。

“首要，哥幾個與八爺我前無冤後無仇，不過是個拿錢辦事，那張鐵嘴能給你們多少？”

提及這駝背少年命是真苦，童年時家道還算好，父親曾在縣衙擔負縣丞一職，後因何知縣貪腐案受連累，判為同罪，秋後問斬了。

駝背少年有些受寵若驚，雙手握拳。

張鐵嘴大驚，來不及罵娘，因為他捱了幾悶棍，痛的發不出聲來。

“感謝八爺收留，感激八爺的大恩大德！”

這駝背少年十三四歲，長得眉清目秀的，很有墨客氣。

那人慾哭無淚，有苦不敢訴，馱起張鐵嘴，頭都要點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