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桂兄弟,我曉得你氣不過,可你也得為毛大帥想一想,他也難啊。”張大少爺歎口氣,用馬鞭指著主動為自軍殿後的毛文龍軍說道:“三桂兄弟,你看到冇有?毛大帥的軍隊連打扮、兵器和旗號都不同一,吃的軍糧也是雜七雜八粗糙非常,可見他在敵後抗戰有多艱苦,毛大帥恩威兼施如果對上麵再不好一點,還拿甚麼統禦軍隊?如果東鎮軍也象關寧軍的軍紀那麼嚴格,隻怕用不了半年,東鎮軍就得民氣崩離,一大半都跑到建奴那邊去投降,毛大帥為了軍隊的凝集力搞一些小行動,我們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可喜兄弟,你怕甚麼?”孔有德耐煩勸道:“廣鹿島四周環海,寄父一年到頭可貴去幾次,掌管海上巡查的人又是我和(耿)仲明兄弟,隻要你不說我不說仲明兄弟不說,遼東三礦徒都不說,寄父又如何能夠曉得?並且張好古此次粉碎了建奴南下奪糧的打算,又偷襲盛京到手燒了建奴未幾的存糧,遼東的糧價必定飛漲數十倍,我們抓住機遇,不但能夠報仇出氣,還能夠大撈一筆,一舉兩得,豈不妙哉?”
“報!張大人,吳三桂將軍和毛大帥的將領打起來了。”張大少爺和毛文龍在這邊拉近了乾係,那邊的錦州將領和東鎮將領卻鬨出了衝突。聽到親兵的陳述,都不肯看到明軍內部相殘的張大少爺和毛文龍不敢怠慢,都是快馬衝到事發地點,到得現場一看,被火藥車炸得一片狼籍的定遼官道上圍著一大圈人,年僅十四的吳三桂光著膀子,提著一把鋼刀正在追砍一個提著人頭的東鎮將領,那東鎮將領固然少說也有二十來歲,人也生得身高馬大,但是交起手來較著不是吳三桂的敵手,被吳三桂砍得上躥下跳,有好幾次都差點冇被砍踏實了。和吳三桂乾係不錯的吳六奇則領著一幫錦州明軍攔住一幫東鎮兵,兩邊都是劍拔弩張,隨時都有能夠打起來。
“那他們對毛大哥你的態度如何?”張大少爺獵奇問道。毛文龍歎了一口氣,答道:“他們連朝鮮國王都敢折騰成那樣,我小小一個東鎮總兵,他們對我的態度又能好到那邊去?這不,胡良輔公公前次已經發話了,要我在皮島上給九千歲立一座雕像和一座生祠,到時候他要上皮島查抄——查抄甚麼?查抄我的銀子!張兄弟你此次突破盛京,撈到了一些銀子,他們必定也惦記上了,老哥估計你此次恐怕要大出血了。”
“我是派人去籌辦船隻,不過我從金州趕往定遼的時候,就已經派人去給朝鮮國王李倧送了信,叫他安排好了船隻驅逐於你。”毛文龍笑著解釋啟事,說到這裡,毛文龍驀地想起一事,忙向張大少爺說道:“對了,張兄弟,有一件事我得提示你。我們大明派得兩個寺人在朝鮮監國,他們兩個可不好惹,你千萬得謹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