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步隊鴉雀無聲,隻要風聲吼怒,既象是建奴家眷病篤的哀號,又好象遼東漢人百姓大仇得報的歡笑。
“紮!”努兒哈赤第十二子阿濟格欣喜若狂的承諾。代善則躊躇了一下,然後才答道:“兒臣極力。”
此次撤退,張大少爺和滿桂親身帶領主力馬隊押著首要俘虜,充當前隊開路,黑雲龍帶領一千馬隊殿後為後隊,誌願跟從明軍撤往朝鮮的遼東漢人百姓約莫有三萬餘人,張大少爺把他們和將近九千的新軍編為中隊,押運糧車和盛都城裡的搶來的銀車,步隊最為龐大,職員構成也最為龐大。以是張大少爺在中隊的巡閱上也最花時候,既得安撫百姓又得查抄糧車銀車,還得給新軍訓話,鼓勵士氣,忙得不成開交。好不輕易折騰完的時候,張大少爺剛想去後隊巡閱黑雲龍的步隊,一個穿戴陳舊皮襖的漢人獨臂中年男人卻走了過來,看模樣想和張大少爺說話,卻被張大少爺的親兵攔住。
“進城,去看看城裡的環境。”努兒哈赤沙啞著嗓子命令道。努兒哈赤諸子怕老建奴接受不了打擊,都勸努兒哈赤不要進城,努兒哈赤則聽也不聽,拍馬衝向城門,但是方纔到得城門門口,盛都城裡刺鼻的屍身燒焦味道就劈麵而來,中人慾嘔。再抬眼看去,目光所到之處,盛都城裡已經冇有了一間無缺的房屋,到處都是一片被烈火燃燒後留下的焦黑,很多處所還在冒著淡淡的黑煙,廚子未熄;而在街道上,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建奴無頭屍身,血水異化著燒化的人油淹冇街道,飄起了斷肢破旗。看到這統統,努兒哈赤老建奴反而不再抽泣了,咬著牙含著淚,打馬直奔本身的皇宮。
“冇事,這點我早就考慮好了。”代善笑道:“大汗如果問我為甚麼違背軍令,我就說遼陽城裡蠻子百姓暴動,威脅遼陽城池和屯糧安然,現在盛都城必定已經被張好古蠻子毀了,遼陽城如果再丟了,我們的雄師在遼東但是連一處落腳地和糧草補給點都冇有了――光靠海州小城那點糧食,能夠支撐八旗雄師利用幾天?”
“讓他過來。”張大少爺命令親兵退下,主動走到那獨臂男人麵前,淺笑著問道:“這位老哥,你有甚麼話要對我說嗎?”
代善冇有把內心話說完――實在代善早就看出來了,年近七旬的努兒哈赤近年來身材越來越差,此次又被張大少爺氣得持續吐了幾次血,等努兒哈赤到了盛京,再看到盛都城被張大少爺殺得屍積如山血流成河的氣象,指不定一口氣過不去就蹬腿掛。到當時候,代善手握元氣未傷的正紅旗,再加上親兒子嶽托把握的鑲紅旗,兩旗兵馬在手,努兒哈赤諸子當中,又有誰能是代善的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