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代史載,公元一二六五年,大明天啟五年四月初三淩晨,前任遼東經略使熊廷弼宗子熊兆珪,手捧血狀跪攔內閣首輔顧秉謙官轎,為父喊冤。顧秉謙觀狀,覺此中果有冤情,遂於當日早朝將血狀遞交禦前,奏請熹宗重審熊廷弼案,內閣諸官與司禮監眾寺人皆言此案有疑,帝遂決定重審。司禮監秉筆忠賢奏曰:“新科探花張好古才堪大用,品德高古,可付重托,宜掌重審。”內閣與司禮監眾官皆附議,帝曰:“善。”
“慢著!”汪白話總算回過神來,沙啞著嗓子問道:“如果我幫你撤除熊廷弼,你真能把這伸謝恩疏燒了?”
“太簡樸了,一道臨終謝恩疏便可。”張大少爺從袖子抽出一道奏章,奸笑著說道:“曉得這是誰的認罪謝恩疏不?你最尊敬也最崇拜那位楊漣楊大洪——當然了,是我找人仿照楊漣的筆跡和口氣寫的。”
“你冇錯,如果不是你套出這番話,咱家可真要上東林奸黨的大當了。”魏忠賢把手一揮,又從張大少爺手裡接過那道捏造的臨終謝恩疏,奸笑道:“最讓咱家歡暢的是,你竟然能揣摩出攤丁入畝如許的奇策,這回咱家倒要看看,天下的讀書人另有誰,反對咱家正法這幾個東林奸黨?!你們幾個,從明天開端……不,從明天開端,就得把這道臨終謝恩疏裡的內容漫衍出去,咱家不但要這些東林奸黨的命,還要他們遺臭萬年,永久不得翻身!”
聽到魏忠賢這番殺氣騰騰的話,四肢被捆在鐵床上的汪白話象是如遭電擊,滿身肌肉抽搐了一陣,繼而有力的癱軟在血跡斑斑的鐵床上,一動不動。張大少爺則向魏忠賢雙膝跪下,哽嚥著說道:“寄父,孩兒有罪,孩兒與熊廷弼之女情投意合,為了救她父親,不得已纔將寄父請到此地,讓寄父聽聽這個大奸巨惡的詭計狡計。孩兒不孝,請寄父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