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甚麼？”張大少爺和張石頭一起驚奇問道。熊瑚烏青著臉哼道：“如果你們不把姚宗文的嘍囉趕走，那我走！”

“肖傳，夠意義。”張大少爺打個清脆的響指，非常對勁。熊瑚卻聽得莫名其妙，問道：“你費錢買汪白話的經曆乾甚麼？錢多得冇處所放了？”張大少爺不答，隻是向張石頭號令道：“石頭，念來給我聽聽。”

“泰敞、天啟年間，汪白話在外廷倚仗劉一燝，在內宮靠王安撐腰，涉入紅丸案。”張石頭持續唸叨：“天啟元年玄月，王安死，又遭浙黨官員順天府丞邵輔忠、齊黨官員梁夢環前後彈劾，汪白話削職下獄，後經葉向高救援，無罪開釋並官複原職，邵輔忠與梁夢歡驚駭抨擊，遂投入九千歲門下自保。天啟四年，韓敬造東林點將錄，將汪白話列為東林地賊星。”

“辦成了。”張石頭從懷裡取出兩張紙，解釋道：“肖大人帶著我花了七十兩銀子，五十兩給錦衣衛都批示僉事許顯純許大人，二十兩給掌管文書的書辦，總算是把汪白話的詳細經曆和家裡的環境給拿到手了。本來我還想送給肖大人五十兩，可他冇要，還說叫你下次請他喝酒就行了。”

“把你賣了？”張大少爺高低打量一通身材婀娜的熊瑚，奸笑道：“市道上生豬才二十多文錢一斤，你恐怕還冇有一百斤吧？得，吃點虧就算你有一百斤，一百斤兩千多文，公價一兩銀子兌換一千文銅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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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宰了你！”張大少爺的帳還冇算完，粉臉紅到脖子根的熊瑚就已經張牙舞爪的撲上來，掐住張大少爺的脖子咬牙切齒的問道：“如何，你籌算把我當生豬賣？還是籌算把我當生豬買？”隻可惜熊瑚暴怒當中掐得太緊，張大少爺纔沒把籌算當生豬買內心話說出來。還好，就在張大少爺即將被熊瑚掐斷脖子的時候，被張大少爺派出去處事的張石頭返來了，推開門一看熊瑚正大半個身材壓在張大少爺身上，嚇得張石頭又從速大呼，“少爺，熊蜜斯，我甚麼都冇聽到，甚麼都冇看到！”

…………

“少爺，那汪白話就不怕熊老爺和九千歲見麵，戳穿他的毒計？”張石頭謹慎翼翼的插話問道。張大少爺冷哼，答道：“汪白話纔不怕被戳穿，熊廷弼熊公即便在九千歲麵前說冇有這回事，九千歲也會以為熊廷弼是在持續扯謊賴帳，隻會更恨熊廷弼熊公——這也是汪白話這條釜底抽薪計最高超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