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大人,冤枉啊!王大人下獄底子和我無關。”張大少爺被打得雞飛狗跳,慘叫連連,“至於汪白話,他更是罪有應得!鄒大人,你聽我解釋――!”
“不好。”張大少爺心叫不妙。果不其然,才那麼一眨眼的工夫,鬚髮皆白的鄒元標就一瘸一拐的衝出了院門――手裡還拿著一根手腕粗的竹杖,身後又跟著五六個穿戴開襠褲的半大小孩,一個個手裡也拿著細竹竿子。張大少爺心中叫苦,可還是向鄒元標施禮道:“晚生張好古,見過鄒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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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好古!你另有臉來見老夫?!”鄒元標鬚髮怒張,揮杖就往張大少爺腦袋上號召,打得張大少爺眼冒金星,頭上頓時髦起一個大包。疼得張大少爺殺豬一樣慘叫,“鄒大人,你聽我解釋啊!”
“瑚瑚,如果我冇記錯的話,明天你好象說過,楊淵和馮三元、另有姚宗文,都是你爹當年的死仇家吧?”張大少爺捏著光滑的下巴,沉吟著問道。熊瑚點頭,又驀地明白過來,驚叫道:“對了,莫非是姚宗文搞的鬼?明天我叫你打了他的管家,他挾恨在心,以是就聯絡起我爹的其他仇敵,想把我爹當即正法?”
“敢問這位兄長,這裡但是左都禦史鄒元標鄒大人的府邸?”張大少爺拱手,謹慎翼翼的問道。那中年男人點頭,答道:“對,我是鄒大人的宗子,叫鄒德淇,你是誰?找我父親有甚麼事?”
“請崔大人指導。”張大少爺謙虛請教道。崔呈秀緩緩答道:“依大明律:凡遇有嚴峻、疑問案件,均由三法司長官刑部尚書、大理寺卿和都禦史共同審理,三堂會審擬科罪名科罰,最後由皇上親身訊斷――熊廷弼案子就是如許。而這些環節中,九千歲執掌的司禮監並未牽涉,我們冇有體例直接插手。”說罷,崔呈秀又苦笑著彌補一句,“本來呢,如果九千歲本人肯幫手,直接在皇上麵前幫熊廷弼說話,那不管多少禦史言官上本上奏,隻要皇上不點頭,那誰也不敢當即殺熊廷弼。可九千歲對熊廷弼是甚麼態度,你又不是不曉得?不要說你了,就是我們也冇體例壓服九千歲幫這個忙啊。”
“賤名有辱尊聽,晚生恰是今科探花張好古。”張大少爺淺笑答道。可張大少爺話音未落,鄒德淇就怒髮衝冠的向院子裡大呼起來,“父親,張好古來了!阿誰害得王洽大人和汪白話汪大人下獄的張好古來了!他還帶了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