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如何了?”張石頭眼明手快,一把扶住張大少爺,再去摸張大少爺的額頭查抄,額頭滾燙如火。
“為甚麼?”鄒元標獵奇問道。張大少爺更加氣憤的說道:“鄒大人,你想想,熊廷弼一案,當年是你老親身審理,親身科罪――現在楊淵和馮三元卻橫插一手,這算甚麼意義?熊廷弼是鄒大人你定的秋決之刑,楊淵和馮三元卻要求將熊廷弼馬上處斬,莫非他們以為你老當年審判不公,定的罪太輕了?以是想把這個案子翻過來,改正你老當年的失誤?”
“張探花,這本書是?”鄒元標舉書問道。張大少爺等的就是這句,從速答道:“回稟南皋先生,這本書是晚生在書印局時隨便買的,眼下遼東戰事告急,晚生想通過這本書多體味一些遼東環境,他日如果聖上有差,晚生也不至於毫無答對,束手無策。”
“哦,忠賢你也以為熊廷弼不宜馬上問斬啊。”明熹宗點點頭,又轉問三法司的定見。魏忠賢則在肚子裡嘀咕道:“崔呈秀和楊六奇說得對,現在就殺了熊廷弼,也就冇了藉口持續拉其他東林奸黨下水,最好還是拖到秋決,說不定又能夠藉著熊廷弼的案子把幾個東林奸黨弄下大牢去。”
“不錯,這恰是南皋先生的詩集。”張大少爺點頭,手捧詩集非常恭敬的答道:“不瞞南皋先生,這本詩集合收錄的南皋先生詩詞,是晚生和一名國子監的朋友費經心血編撰而成,晚生又禮聘了妙手匠人連夜雕鏤木版,連夜印製了籌辦進獻給南皋先生,以便南皋先生傳世之用。這是樣本,請南皋先生過目,查抄疏漏,如果南皋先生對勁,晚生當即就讓工匠大量印製,廣傳天下。”
“有這事,主如果楊淵和馮三元他們幾個。”鄒元標點頭承認。張大少爺又迫不及待的問道:“那麼鄒大人,你是三堂會審熊廷弼的主審官,對此又是甚麼定見呢?”
“臨清張氏墓誌銘,君諱寶,字得之,山東臨清人,大漢張子房五十一世嫡孫,書香家世。君在日,常引覺得憾者,產業萬貫,無法祖訓束縛,未有功名,竟至怏怏而終。男,嶗材(老財),出於至孝,捐令媛,建臨清書院,但求君貴顯於鄉梓,流芳於後代。孫,好古,亦至孝,為完君之夙願,背訓赴考,高中探花,夙君之遺言餘感之,遂命筆。銘曰:君有憾乎?君無憾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