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成全,必然成全。”魏良卿、傅應星兩人和熊廷弼無冤無仇,又拿張大少爺的手軟,天然是毫不忌諱。當下魏良卿答道:“熊廷弼阿誰老東西獲咎我爹的事,我是有傳聞過,但究竟是甚麼環境,我也不清楚。不過兄弟你彆急,大哥我固然不曉得,但我姐夫楊六奇必定曉得統統細節,改天我幫你問問他,再返來奉告你。”
“現在?”魏良卿又是一楞,再看看窗外的天氣,魏良卿便笑道:“不可,現在絕對叫不出來,我阿誰不幸的姐夫,估計現在正在我姐姐的房間裡罰跪吧!”傅應星也奸笑點頭道:“對,不幸的表姐夫啊,這些天表姐對他本來就不滿,如果曉得他敢來這類處所,怕是要罰他跪上三天三夜了!”
張大少爺連聲承諾,從速用刷牙子和沉香牙膏(注)漱口,倉促擦了一把臉,又讓張石頭叫來早餐,與熊瑚坐在一起邊吃邊談。張大少爺問道:“熊女人,你給我先容一下,你的父親熊廷弼熊公,在朝廷另有那些靠得住的朋友?我已經籌算好了,先去和他們聯絡一下,強大我們的氣力,救你父親也更便利一些。”
決定了從魏良卿和傅應星嘴裡取出動靜,張大少爺主仆當即行動起來,先是去魏府給魏良卿和傅應星送了兩張請貼,然後又去看屋子買宅院,忙活到了傍晚才又趕往蘇淮院籌辦接待魏傅二人。可到得蘇淮院一看,魏良卿和傅應星兩人早就在倡寮裡摟著女人喝花酒了,一見張大少爺,魏良卿當即嚷嚷道:“張兄弟,你可不敷意義,你說好了宴客,如何比我們這些客人來得還晚?”傅應星也叫喚道:“對對,罰酒三杯,一杯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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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簡樸就好了。”張大少爺點頭道:“前次去九千歲家裡的時候,我就已經摸索過他的口風,他對熊大人好象是恨之入骨,非要殺熊大人不成。如許的環境,光是送銀子,恐怕不可。”
熊瑚的這個題目,實在張大少爺也曾向肖傳問過,肖傳則給出了三個答案,一是王化貞叛變東林黨投奔了魏忠賢,二是前期力保熊廷弼的楊漣是魏忠賢的眼中釘肉中刺,導致魏忠賢對熊廷弼恨屋及烏,第三個啟事則是熊廷弼在下獄後,又乾了一件讓魏忠賢非常大怒的事,魏忠賢這才下定了殺熊廷弼的決計。不過張大少爺向熊瑚解釋了這幾個啟事後,熊瑚又氣憤的叫喚道:“胡說八道!這如何能夠,我爹從天啟二年就一向關在天牢裡,就算想獲咎魏公公也冇機遇,如何能夠還去招惹魏公公?並且我大哥好幾次去天牢看望我爹,我爹還交代我大哥說,讓我們想體例和魏公公的人拉好乾係,請魏公公出麵替他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