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在場數千道氣憤的目光,張大少爺毫無懼色,僅是大聲說道:“本官此次奉旨出使江南籌款賑災,救山東百姓於水火,順道監察江南官員吏治。本日本官到此,本是為了在無錫籌款集資,購糧賑災,順道調查無錫縣令劉五緯蒙受彈劾一事的本相——可本官冇有想到的是,汝等東林學子,賢人門徒,竟然在東林學會之時無端攻訐,歪曲本官為天下第一贓官,天下第一狗官!並且還悖逆大言,鼓勵江南士紳對抗朝廷,為一己之私回絕捐款賑災,全然健忘了賢人教誨,六合之德,見百姓身處水深熾熱而不救!視君父雨露天恩為兒戲!是可忍,孰不成忍!本官明天要問上你們一問,你們為甚麼要歪曲本官?為甚麼要反對施助哀鴻?”
葉向高枯瘦的臉上肌肉抽搐一下,終究還是乖乖的離坐出亭,領著攀附龍、繆昌期和錢謙益一夥子東林大佬走到張大少爺麵前雙膝跪下,叩首施禮。而張大少爺也不叫起,隻是手持尚方寶劍大步走入正心亭,居中而座,這才大聲說道:“諸位請平身。”葉向高一夥人敏捷站起,重新轉過甚去,瞪眼正心亭中居中而座的張大少爺。
“門生情願效力!”張采衝動拱手承諾,又大聲說道:“張大人,門生如果親眼所見你將籌款所得銀兩,一分一文很多的用在哀鴻頭上。那麼從今今後,再有一人歪曲大人清名,我太倉張家就與他勢不兩立!”
“本來是張年兄。”張大少爺坐著拱手行禮,大聲說道:“張年兄,你問得對啊,也問出了在場大部分人的內心話——我張好古籌款賑災,有甚麼證據證明本身是清官,又有證據證明本身會把籌款所得的銀兩用在哀鴻頭上?可我也有一個題目問張年兄,你又有甚麼證據證明我張好古是贓官?又有證據證明我張好古會把籌款所得的銀子裝進本身腰包?”
“張好古?哼,油頭粉麵,一看就是常常夜宿花街柳巷的奸邪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