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許的好官,這年初可未幾了。”其他鹽商紛繁擁戴,“如果這個張好古也象李實和崔呈秀那麼心黑,那我們這買賣的確就冇體例做了。”“對對對,陳掌櫃說得太對了!老天爺也真是不開眼,如何不降個雷把李實阿誰狗寺人劈死?讓張好古來做江南織造寺人?”“最好是把龍遇奇和劉鐸那兩個狗官也給劈了,這兩個狗官也不是好東西!”“對對,本來我籌算隻捐三百兩的,看在張好古是個彆恤我們鹽商的好官麵子上,我此次捐三百二十兩算了。”
“話倒是這個理,可我們捐得太少,張好古又逼著我們多捐如何辦?”汪福光還是有點擔憂。李家國插嘴笑道:“汪大官人,我真不曉得你們到底是怕甚麼?張好古阿誰小狗隻是一個籌款賑災的欽差大臣,又不是朝廷派下來的兩淮鹽法使監察禦史,你們就是一兩銀子都不捐,他又能把你們如何樣?再說了,龍遇奇和劉鐸那兩個狗官,還不是早被你們給喂得飽飽的了?隻要他們不出麵逼你們,你們還用給張好古那條小閹狗甚麼麵子?”
第七十四章二十四橋明月夜
“彆急,等我們喘口氣再說。”李家兄弟坐到汪福光給他們籌辦的椅子上,先各自摟過兩個年青妓女,在她們臉上啃上幾口,又灌了兩杯茶。曾經在通州船埠用心撞張大少爺船的李家國才喘著氣說道:“你們放心,張好古那條小閹狗假仁假義,冇給揚州強行規定捐款數量,不但揚州冇有強行規定,江南其他行業的商戶也冇有規定捐款數量。”
張大少爺還在趕往揚州途中的一個早晨,揚州聞名的瘦西湖二十四橋湖麵旁,江火明沙岸,雲帆礙浦橋,花船麋集如雲,五彩燈光直將湖麵映得透明,到處都是一片絲竹和歡笑之聲,中間又夾著猜枚行令、唱曲鬨酒,當真是歌樂到處,一片昇平。而在就在花船叢中,最大的一條花船上,二十餘名揚州最馳名譽的鹽商,正在揚州最大的兩個鹽商汪福光和喬承望的帶領下,一邊在船上喝酒聽曲,一邊等候著北方最大商會李三才商會現任當家人李家國和李家斌到來。但每一個鹽商的臉上都是寫側重重苦衷,即便麵對美酒美人,也愁眉苦臉的涓滴提不起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