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掌櫃,不必多禮,都坐,都坐。”張大少爺假惺惺的一揮扇子,帶頭坐到張清中間,向一樣麵如土色的龍遇奇淺笑說道:“龍大人,宴客不如撞客,既然你請張公子喝花酒被本官撞到了,那趁便請本官也喝一點如何?”龍遇奇那敢不從,哭喪著臉隻是點頭,說欽差大人請便,張大少爺也不客氣,直接搖著摺扇笑道:“多謝。”說這話時,張大少爺又看了看張清,和他互換了一個對勁的眼神,卻全然冇有留意到花台上,一雙柔情似水的眸子,正在和順的諦視著本身。
李家兄弟烏青著臉愣住腳步,相互互換一個眼色後,李家兄弟回身,轉向揚州眾鹽商大聲吼道:“各位鹽號的掌櫃,欽差張好古歪曲你們偷逃鹽稅,想要往你們頭上栽贓讒諂,你們莫非就這麼看著,任由他誣告誹謗?汪大官人,喬大官人,你們還楞著乾甚麼?號令全揚州的鹽商罷市,堵河,請朝廷另派欽差,為你們討還公道!”
“對對對,欽差大人算得太對了。”二十幾個揚州鹽商喜笑容開的連連點頭,心說你這麼算當然最好不過,看來你也是一個曉得恭維阿諛、溜鬚拍馬的草包,竟然和我們這麼算鹽價和鹽稅。隻要李家兄弟曉得張大少爺的短長,心生警戒,曉得張大少爺竟然敢這麼算,就必然留有後招。
“被處所上的販子賺去了?”張大少爺反問道:“那麼李公子你是北直隸的商會總會長,揚州的鹽運到北方都要經你的手才銷往處所,你又加了多少代價?又從中賺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