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我如何不記得我有說過如許的話？”王化貞有恃無恐，大聲叫道：“空口無憑，既然你說我承認過這事，那請你拿出我簽書畫押的供狀和檀捲來，那我就當即認罪！如果拿不出來，那麼對不起，我王化貞就是受遍鎮撫司十八般大刑，也毫不被人誣告栽贓！”

“那麼熊廷弼，當時你和王化貞籌議的時候，都有那些人在場？”張大少爺並不斷念，又向熊廷弼問道。熊廷弼細心回想，答道：“當時我是在城樓上和王化貞籌議，我身邊有六個親兵，王化貞也帶來了兩個親兵――因為那兩個親兵得把他攙著上城樓。對了，另有右屯千戶王輝也在場。”

周應秋啞口無言，楊淵則笑嘻嘻的說道：“以是我說嘛，當時記錄的書辦該殺，另有得請鄒元標鄒大人和王紀王大人出堂做證，如果他們兩位還不敷，就請福建的葉閣老也辛苦一趟，來都城做證，他是當時的首輔，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案子的細節。”說到這，楊淵又向張惟賢問道：“張國公，你說是不是這個事理？”

“當時熊大人是提出由他本身斷後的。”王化貞對勁洋洋的說道：“可我對熊大人說，我是遼東巡撫，遼東軍隊是我的直係部下，我批示起來更輕易一些，以是熊大人把斷後的任務讓給了我……。”

“這不叫無恥，這叫奇策。”張大少爺放聲大笑，“王化貞，實在你在大堂上會抵賴耍賴，我和陸年兄在家裡已經闡發演練過上百次了，陸年兄的護膝都跪破了一對，你明天在大堂上的一言一行，早在我們的預感當中。以是本官才委曲陸年兄打扮成你的舊親兵安文遠，終究從你這條老狐狸嘴裡取出了真正的供詞！”

第六十章張彼蒼斷案（下）

“你才放屁！我提出主動打擊，三個月蕩平建奴，是獲得朝廷批準、葉閣龍點頭的，你如果不滿，能夠去問朝廷，去問葉閣老！”王化貞大耍惡棍，掙紮著大聲叫道：“至於我誤中建奴奸計，把遼東精銳丟光，我認罪！朝廷剮了我，我都認！但是你提出帶領遼東百姓撤回山海關，我冇有同意，是你號令我撤退，我才履行的！”

“嗚――！”公堂表裡響起山崩地裂普通的驚呼聲，幾近統統民氣中都閃過一樣的動機――殺人滅口！而楊淵和王化貞也悄悄心驚，驚奇於東廠和鎮撫司的動靜之通達。張大少爺則寂然坐回椅上，喃喃說道：“證人都死光了，這還如何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