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說張好古短長,依我看來,也不過如此嘛。”李家國對勁狂笑道:“我用心撞他的船如何了,他敢說甚麼?還不是乖乖的夾著尾巴跑路?本來我用心讓這條船拉滿大內皇宮用的木料,他如果敢打官司,我就讓皇宮連宮殿都修不成,讓天子老子去找他計帳,可惜他卻怯懦跑了,我的第二條奇策也冇用上。唉,見麵不如聞名,見麵不如聞名啊。”
“得令!”十幾個一樣暴跳如雷的錦衣衛和東廠番子同時承諾,拔刀跳上對方貨船,籌算把阿誰馬臉男人拿下先臭揍一頓再說。可就在這時候,張大少爺已然看出不對,從速喝道:“停止!臨時退下!”跳上貨船的眾廠衛楞了一下,但還是乖乖站住。張大少爺又向那馬臉男人喝道:“你是甚麼人?為甚麼衝要撞本官的貨船?”
“李大哥,你也彆太粗心了,張好古這小子夙來奸滑凶險,心狠手辣,我無數東林黨人就是栽在他的手裡,謹慎他找你秋後計帳。”錢謙益美意提示一句,又說道:“以是這一次,我們不管如何都不能讓他在籌到五十萬兩銀子,要讓他先丟官罷免,如許我們才氣夠放心的為無數冤死的東林黨人報仇雪恥。”
“肖傳。”沉吟了好久,張大少爺終究一咬牙,號令道:“把你的人叫返來,開船,走人。”那邊肖傳固然氣不過李家國用心找茬,可張大少爺都已經忍氣吞聲了,肖傳還是乖乖叫回跳到貨船上的錦衣衛,領著剩下的四條船,在李家國的對勁大笑和四周商船貨船的轟笑聲中,夾著尾巴灰溜溜的持續向南拜彆。
“謝天謝地,張清阿誰小混蛋總算冇來,”鄰近登船解纜的時候,前來送行的魏忠賢、崔呈秀和顧秉謙等人都已經走了,一樣來送信的張大少爺兩個拜把子大哥劉若宰和餘煌也走了,和張大少爺同赴江南的宋金、魏良卿、傅應星和肖傳等人也在陸連續續的登船,可張清韻哀告張大少爺帶到江南見世麵長見地的張清還是冇來,對張清印象極其不好的張大少爺不免有些心花怒放,“看來老天保佑,張清韻冇有壓服英國公。哈哈,張國公,你可真是太聖瞭然。”
張大少爺這一次出使江南籌款賑災,目標是在江南繁華之地籌集五十萬兩白銀,換購糧食運往山東災區,應對接踵而來的山東饑荒。對於這點,深知江南士紳富商德行的魏忠賢固然不抱太大希冀,卻還是賜與了張大少爺極大支撐,挖空心機的在張大少爺籌款欽差的頭銜上又加上一個順帶監察吏治頭銜,賜尚方寶劍,馳名譽上的先斬後奏之權――其目標非常較著,打單江南百官,儘能夠減少來自宦海的阻力。而司禮監寺人宋金則掛了一個東廠督辦特使頭銜,意義是幫手張大少爺監督江南官員履行公事,同時也起到監督張大少爺的結果,是究竟上的副欽差。不過還好,張大少爺和宋金的乾係一向不錯,倒也不消如何擔憂來自內部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