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來阿誰天下的文學院裡,曹霑對漢賦、唐詩、宋詞、元曲、明清小說,乃至先秦古文都深有研討,但卻曾未瀏覽過被稱為製藝之術的八股文。那位被曆代稱為賢人的孔丘先生,一會說“食色性也”,一會又說“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媒介不搭後語,的確狗屁不通。曹霑氣憤至極,“啪”地將羊毫摔在桌上,一把搡掉窗講義子。
世人不管至心冒充轟然喝采,卻見程大人眉頭舒展,並冇有說出下聯,好久才轉頭問跟在曹頫身後的少年:“曹府世代書香家世,露少爺給老夫配一副下聯如何?”
“不平,我不平……”曹霑一拳搗向了電腦顯現屏。刹時一道閃電劃過顯現屏,曹霑晃閒逛悠倒了下去……
冇有銀子拉攏她們,隻要動之以情了。曹霑一手攬著胖丫的肩頭,回身走到大翠近前,用彆的一隻手將她也攬住。輕聲道:“你們是我的貼身丫環,怎可不聽我的話呢。隻要你們服侍的好,我就把你們留在我房中一輩子。”
身為王府長史,程繼勳一眼便看出曹頫對侄子的醋意,也不點破,向樓上揮手道:“霑少爺,下來陪老夫逛逛如何?”
曹霑站在二樓走廊上,憑高瞭望,從周邊環境能夠看出,悼紅軒所處位置是一座範圍極大的花圃,現在正逢百花齊放,草長鶯飛的仲春季候,到處桃紅柳綠,一眼望去,不由令人頓起心曠神怡之感。曹霑長長吐了一口氣,內心的壓抑頓時消逝得無影無蹤。悼紅軒正門正對一條鵝卵石鋪就的甬路,一行人迤邐而來。到了樓下,世人圍隨的一名老年男人,錦袍玉帶,顯得氣度軒昂,隻是眼睛略藐小了一些,額下稀稀拉拉翹著一撮小黑胡。
一桌一椅,身後是一座一樣質地的紅木鏤空書架。曹霑在桌案前正襟端坐,手中握著一管湘妃竹羊毫,卻一個字也落不下去。麵前擺放的窗講義上鮮明寫著“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這是塾師留給曹霑的功課,要他據此寫一篇八股文。已經穿越至這個期間大半天的時候了,曹霑根基摸清環境,他現在的身份是第三代江寧織造曹顒的遺腹子,第四代江寧織造曹頫的侄子,名霑字夢阮,號雪芹。
曹霑繞過桌案,回身剛要出門,彆的一名名叫胖丫的丫環,雙臂一展,攔住他的來路,飛了一下眉眼道:“太太有命,奴婢不但要服侍好您,學業上的事也得照看著,這篇文章不寫好,您且不得出門呢。”
程繼勳內心有氣,卻想曹頫手中那件東西尚未算計到手,需求臨時忍耐一時,非常漂亮地揮手製止曹頫:“露少爺有口偶然,曹大人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