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疑人不消,用人不疑。老爺我信賴你這一回。”曹頫再次順窗戶向外望瞭望,然後忍痛欠身,揭開屁股下的氈墊,又翻開一塊活動的床板,從床洞內拿出一個紅木小匣,翻開來,從內裡取出一疊信劄。略一深思,僅僅從內裡抽出一封,盯視焦二交代道:“這都是這些年,老爺我與都城各位王子來往的函件,此中大多數都是他們向我曹府索要賄賂的內容,你拿一封交給曹霑,充足獲得他的信賴了。”
曹頫把這些信劄藏在每天睡覺的床板下,可見他對它們的正視程度。康熙的十多個成年兒子,這些年為了太子之位你爭我奪,乾得不成開交。向外省官員索賄的函件一旦公諸於世,結果可想而知。焦二由此看得出,曹頫急於扳倒曹霑的決計有多麼大。他撲爬著靠近床鋪,雙手顫抖著正想去接信劄,曹頫卻把手縮了歸去,慎重其事道:“你剛纔的話確切提示了本老爺,四十大板打得太輕了,黃蓋為了利用苦肉計,但是讓周瑜打了他一百軍棍呀!”
想來想起,找到曹霑指令人打死劉煥的本相,這纔是劉天成當前最為需求的東西。曹頫在曹霑部下吃了很多的虧,所謂吃一塹長一智,他深切熟諳到,曹霑昨夜打死劉煥,明天就冇事人似的,在此事上不把手腳做得非常利索,毫不敢如許。
“大膽!你想獲得老爺的隱私,到底想做甚麼?”曹頫猛地想站身起來,無法胯骨一陣劇痛,不得不重新躺了下去。
曹頫把讓焦二到曹霑身邊臥底的心機,和盤托出。焦二皺著眉道:“小的好歹也是曹府二管家,僅憑捱了四十大板,就真的能獲得霑少爺的信賴麼?”
曹頫明天暴揍焦大,大要上為了焦大冇有跟從護送,才讓於成龍鑽了空子整治與他,其實在目標是為了讓焦大利用苦肉計,獲得曹霑信賴。冇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焦二出麵替焦大討情,曹頫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連同焦二一起重責了四十大板。因為焦大跟從他數十年,疇昔被打板子的事並很多見,也曾未做過叛變他的事,現在俄然改弦更張投奔曹霑,曹霑能不起狐疑嗎;而焦二分歧,他是在鄉間實在混不下去了,才被哥哥焦大先容到曹府的,呆了纔不到三年時候。焦二事事很少出頭,老是讓焦大一步,以是遭到曹頫斥責的機遇也比焦大少的多。
“你不要怨老爺心狠。”曹頫顫栗動手中的信劄道,“這一封信的分量,彆說一百板子,即便是一千下板子,一萬下板子又能調換的嗎?”